六年前,
当日西峡谷出来之后,辛追无忧就和夜书离传信说了夜老爷子重伤的事情,然后约好了在七百里之外的汇城汇合,由他亲自护送夜雷厉风和夜元珩前去,一路赶追终于在正午时分追上班师回朝的大军,之后一路行军走了大半路程在傍晚的时候于百里平原安营扎寨。
夕阳落下,篝火点亮了百里平原,万里晴空,一片闪烁。这时百里平原又迎来了另外一队百人急行军,和军队肃整相比,这队急行军却是灰头土脸,士气低落。等辛追无忧在军营大帐见到他们领队的时候,玉树般挺立的身子却忍不住的颤抖,连跟在后面的夜元珩都能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扫了一圈这几个衣衫脏沓的人没觉什么不对劲呀,随之上前搀扶关心道,”无忧哥哥,你没事吧?“
辛追无忧苦笑摇头一把挥开了她,一拂袍袖对着灰头土脸的三男一女冷声道,”你们可有话要说。。。“
三男一女正是水即墨,江寒星和慕容秋实,慕容瓷两兄妹,只见他们四个快速对视一眼,最后江寒星沉着声上前奉出了一个白玉点睛红的玉脂瓶,”这是我们家少主给你留下的十枚续命丹。。。“剩下来的话阻隔在喉咙间,他头越来越低,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慕容瓷是女子,一直以”信奉少主,唯命是从“为信条,这一刻哪里还忍得住,眼泪倾盆而下,哭得稀里哗啦的倒向一旁,还是慕容秋实眼疾手快把她捞进怀里,此刻他的眼睛也是红得能滴出血来,“今日大概午时,我们经过西峡谷,一团黑雾出现将少主带走了,少主被带走之前只来得及丢下”续命丹“。。。我们找了方圆百里,没找到人。。。”
辛追无忧脑袋一阵发昏,犹如一团团的丝线缠绕在一起越理越乱越乱越紧,视线越来越模糊连人都看不清了,隐约只看见几个在晃动的人影,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部位噗通噗通的跳,彷佛下一刻就要跃体而出——“嘭”的一声巨响,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狠狠地向地上摔去。
没有人回神过来要去搀扶,半响,夜元珩自摔倒的地方爬起来,快速奔了过去把人抱到怀里,喊道,“无忧哥哥。。。无忧哥哥。。。你怎么了?”夜元珩没注意到,辛追无忧由脚开始的地方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蔓延速度之快瞬间就到膝盖,等她反应过来差点就被那刺骨的寒冷吓到,此时那厚重的寒冰已经到达了他的腰际,顿时冲着营帐门口方向大叫,”来人。。。来人。。。快来人呀。。。呜呜。。。“
咻的营帐被掀开,乌鸦和随心听到声音冲了进来,待看到这样的情况又是吓了一跳,还没等他们想明白,一个黑色身影就冲上去掰开了辛追无忧的嘴喂下一枚丹药,丹药进口那寒冰才停下蔓延,此刻辛追无忧也幽幽睁开双眼,眼中带着沉痛,目光触及满室的人后,忽的下身冰寒刺骨的冷意袭上心来,才注意到自己又发病了,顿时一阵发力寒冰瞬间融化消失无形,一声淡得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也脱口而出,”本王没事。“说罢辛追无忧站起来拿走江寒星手中的玉脂瓶,丢下一句”让我静静“就奔出门外。。。
天空星辰闪烁,于某些人来说,却也是个无眠之夜。
水即墨转头瞥上静坐的她,见她面无表情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却又不知她能不能承受接下来所听到的,缓缓问道,”你还在听嘛?“水云点头却不睁眼,淡声说道,”你尽管说来,我能承受。“说罢闭嘴不言,状若聆听态,水即墨幽幽叹息一声又娓娓道来:
——第二天营帐开拔前,辛追无忧带着一身水雾气回营,随心和乌鸦二人一夜未睡守在他的营帐前等候,一看他回来顿时满心欢喜的迎了上去,可一头刺目的银丝却生生地让他们止住了脚步,目露惊愕!
彼时的军队中人来人往,却是噤若寒蝉,御王爷一身冷冽的寒霜让人见了纷纷退避三舍,特别是那一夜白头的银丝如同万年堆积的寒光利剑一样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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