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胡轸的长枪,立刻就遏止住了胡轸借着战马奔来形成的冲击力。
胡轸没想到自己全力刺出的一枪,竟然被对手轻易就抓住了,有心想再加些力量继续刺下去,却发现对方的身体似泰山一般稳重,抓着自己长枪的左手,亦是如同铜浇铁铸,无论自己怎么加力,竟撼动不了对手分毫,不禁大吃一惊。
元起抬头看了暗中吃劲的胡轸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容,朗声喝道:“落马!”胡轸只感到一阵沛然不了可御的巨大力量,顺着手中的枪杆传了过来,胡轸虽然也是西凉上将,但哪里是天生神力的小霸王的对手?要是松开枪杆也就算了,还能避免灰头土脸的下场,可偏偏他要在董猛面前表现自己,死命的握着枪杆不松手,他着一握不要紧,整个人顿时被元起单臂举了起来,场面变得诡异无比。
元起双足不丁不八的钉在地上,左手把长枪举在空中,枪的那一头,胡轸已经被元起的神力带离了马鞍,整个身体挂在枪柄上.
无视胡轸惊恐的神色,元起左臂猛然向地上一摔,枪柄带着胡轸从半空中滑落,让胡轸的头和坚硬的土地,来了个零距离的亲密接触,摔得胡轸头晕脑胀,满眼金星。不等胡轸缓过劲来,元起上前一步,右手赤天神剑手起剑落,轻易地砍断了胡轸的脖子。
西凉军们都看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元起,刚才元起斩杀胡轸的一幕,和传说中的生撕活裂有什么区别?在西凉人心中,有一位敬畏的神明,传说中那位神明力大无穷,能撕龙裂虎,西凉人把这位神明,称为天神。
眼前的这一幕,和传说中的天神何其相似?难道元起是天神派到人间行走的代言人么?否则的话,人的力量,怎么可以达到这种非人的程度?刹那间,所有西凉勇士看向元起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敬畏。
就连坐在一旁接受御医疗伤的董猛,也不由得大吃一惊。董猛的武艺或许不怎么高明,但是论起力量,董猛还是相当自信的,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的力量是罕有对手的,可是今天,元起前后两次让他见识到,董猛那引以为傲的力量,在元起这个弱冠少年的面前,根本连个屁都不是。因为疼痛,董猛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断断续续地对李儒说道:“文…忧,速去调…兵,勿要放走了这小贼。”
李儒点了点头,招手叫过两名亲信军士吩咐了几句,让他们捧着董猛的令牌,分别去城外的大营和驻扎在城内的军营中调兵。
没有时间去想西凉人的反应,元起抓起胡轸的长枪,然后翻身跃上胡轸的战马,把赤天神剑插在腰间的腰带上,纵马向西凉军稀薄的地方冲杀了过去。一枪一马在手,元起的威能全部绽放了出来,手中枪似是蛟龙出海,不停的伸缩吞吐;又似是盘古的开天斧,刚猛无匹。杀的西凉军惨叫连连,凡是沾上边的,无一不是骨断筋折,惨叫着倒飞出去,更有不在少数的西凉军,被元起神出鬼没的长枪刺穿了咽喉,殷红的鲜血汩汩流了出来,然后无力的倒下,为元起的杀伐果决,增添了一层无可阻挡的气势,另一面,更多的西凉军源源不断的扑上来。
马蹄声声中,董猛手下的援军又赶来了一支,为首的是西凉上将樊稠。当樊稠得知胡轸被元起斩杀之后,气的怒满胸膛。他和胡轸是同一支队伍里出来的,在一起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彼此之间的感情很是深厚,当下樊稠气的失去了理智,也不管其他,纵马抡刀,直奔元起杀来。
元起挺起的长枪,照着樊稠的面门迅捷的虚晃一下,吓得樊稠急忙回刀自保,谁料元起这一枪竟是虚招,目的就是引樊稠收刀护住面门。嘴角带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手中枪向下一抖,噗嗤一声,刺进了樊稠的小腹.。
“起!”元起怒吼了一声,力灌双臂,硬生生把樊稠挑了起来。因为小腹并不是要害,所以樊稠一时也不得死,双手无力的抓住戟柄,微弱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渴望:“啊,谁…来救某?”
元起用力抡起了长枪,把樊稠的尸体摔了出去,连带着砸倒了几名想上前围攻的西凉军士。
见到元起举手投足之间连杀两员上将,董猛的脸色变得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哆哆嗦嗦的伸出完整的右手,向元起一指,颤抖的说道:“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