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
夕阳下,顾成蹊站在小土坡上一颗树下,望着东边方向,神情微微带着点想念。
她今日没有穿着白色长袍,反而上身青布长衣,纤细腰上束腰带,下身青布裤子,脚上穿着棉麻布鞋。
身材极好,腿长又细,青布裤子虽然略显宽松,但也掩盖不住。尤其是她头发仍然同往常一样,只用一根丝带绑上一半,另外一半披散下来,如墨长发垂至膝盖处,与她纤细腰肢相互映衬,美到极致。
“蹊蹊,你还没告诉我,你穿成这样,究竟想做什么?”叶景言看着她穿成这样,好想把她藏起来。脸是男人的脸没错,但这身材也太引人犯罪了,虽然胸平了点……
顾成蹊神秘笑道:“你现在不知道其中的妙用,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跟我来。”
叶景言不明就里,跟在她的身后,施展轻功,往西边而去。
傅国多山地密林,边城虽然有平原,但是林子一样多。西边也是一样,只不过树木相对来说并不是那么茂密。
两人穿过这片约有一里地的树林,来到林子另外一边,这边出奇的是,还有百姓住在这里,如今丰收季节还没有完全过去,一片片瓜果蔬菜看着着实喜人。
顾成蹊让叶景言等她一下,随即自己走向林中。
叶景言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站在边上等候。没过多久,顾成蹊走出来了,脸完全换成了一张陌生的脸,气质也有所变化,不同于原来。
这时候的顾成蹊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小厮。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穿上一般人穿的衣服,再易容成一个一般人的模样,蹊蹊,你别告诉我,你是要扮成随从吧?”
“答对,我就是要扮成随从。”顾成蹊走到他身边,仰着一张清秀的脸,道:“这边打仗,百姓是进行了疏离的,然而这边的百姓怎么劝都没有用,我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
叶景言这才明白过来,若是顾成蹊还是以原来的装扮,如何能跟这些平民百姓谈到一起去?
只是……
“蹊蹊,他们不想搬走那就不要搬走,你们也尽了最大的努力,他们想死,你又何必再管他们的死活呢?”
顾成蹊双手环胸道:“我是不想管他们死活的,作为一个特立独行的大夫,我从来不拦人死路。但是那些将军忧心,已经在我这里问过几次,问我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劝走?还说如果这些人不走,我们打仗会多很多阻碍,他们就成了我们的软肋。一旦被敌人抓住他们,我们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叶景言点点头,“若是救,必定是要投降,到时候整个国家都会灭亡。若是不救,他们死了,士兵们便会对他们的行为产生怀疑,若是敌军再施计散布谣言,说你们惨无人道,杀人不眨眼,根本不会管黎民死活,到时候大家会对打仗的意义产生怀疑,军心涣散。若是这个时候,敌人再趁机打过来,也会是一个‘败’字。”
顾成蹊看着山下道:“这要是我的手下,价值观跟我就会一样,为了取得多数人的胜利,牺牲少数人有什么?更何况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有时候为大局,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