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笑:
“只要让我多看你几眼,撞个头破血流也没关系!”
“油嘴滑舌!”江芷兰恨恨地骂他。
一个卖糖胡芦的推着车过来,江芷兰叫住,要了两根,随手递给伊云哲一个,“哪,吃吗?”
“不吃,我吃你那根。”
“不给。”江芷兰将两根收起来一个,又将另一根张口咬下一个红果,美滋美味地吃了起来。
伊云哲一挑眉,却是一把捉了她举着糖胡芦的手腕,咯的一口将她咬了一半的那个果子咬了下来。
江芷兰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呆了。
看着他将那半个红果吃得有滋有味的样子,她想:这样的事情也就他伊二少做得出来,换做是伊云飞,怕是打死都不会吃人家咬剩的果子。
几十米开外的地方,一辆银色的车子,徐徐开动,伊云飞凛眉看着前面的两人,男的,柔情似水,女的,娇羞可人,两人那般的亲密,连一根糖胡芦都会分着吃,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心里头忽然像是被堵了什么东西,让他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这小女人在他面前总是那么的紧张慌乱,和云哲在一起却是这么的活泼俏皮,娇羞可人,真是让人气愤。
伊云飞越想越是堵得难受,最后干脆脚下给油,将车呼地开走了。
两人边走边痴痴说笑,谁也没注意到那偷偷尾随又气得开走的车子。
手机响了起来,伊云哲掏出接听,里面是伊云飞低沉的声音。
江芷兰看着他拿着手机,一声不吭,反倒是双眉越来越紧,不由担心。
“兰兰,我要去美国一趟,明天一早就走。”收了线,伊云哲神情严肃起来。
“美国分公司有一个项目出了问题,那是我当初经手做的,我得亲自去一趟。”
“呃……好。”江芷兰心里泛起一丝的失落。
云哲走的时候,江芷兰亲自去机场送他,伊云哲临登机之前,抱着她亲了又亲,也不管机场来来往往多少人。
江芷兰脸红地推他,他才十分不舍地离去。
伊云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登机口,江芷兰回身想走,却是砰的一声,被谁撞了一下。接着她便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响起:“对不起,小姐。”
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黄发小青年。
看起来神态悠闲,还对着她报以一笑。
“没关系。”江芷兰挑挑眉,正要走,却是有两个警察飞跑而来,“站住!”
她狐疑地回头张望,那两个警察已然到了身旁,站定,神色严肃,“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干……干什么?”江芷兰有些懵。她一不偷二不抢的,这些人为什么要她跟他们走?
一个警察说道:“刚刚有人举报你携带毒品,现在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携带毒品?
江芷兰神色立即紧张起来。开什么国际玩笑?她长这么大,都不知毒品是什么样子的。
“快走!”那两个人见她站着不动,便过来一人一个胳膊将她扭住。
江芷兰小脸都吓白了。“警察大哥,你们冤枉好人了,我没携带什么毒品,真的没有!”
那两人也不理,扭着她便去了机场警务处。
衣袋被人翻开,江芷兰傻了眼,什么时候她的风衣口袋里装了这东西。
白白的,两包。
她从电视上看过,像是白粉的样子。
“不,这不是我做的,我真的没做!”她又急又怕,心思全乱了。
警察根本不理她,一副手铐‘卡擦’就套住了她的双腕,“有什么话,你在法庭上说吧!”
江芷兰欲哭无泪,翻来覆去的想,也想不出谁会这样的陷害她。
忽然,脑中闪过一幕。
在机场被人撞了一下的情形。
是那个黄发小青年儿,对,一定是他!
伊云飞和他的私人律师出现在警局的时候,就看到那女人垂着头,眼泪啪啦啪啦地往下掉。
“到底怎么回事?”低沉的声音带了一丝困惑响起,江芷兰猛地抬头,待看到那张虽然冷漠却是熟悉的容颜时,呜的就哭出了声。
“我不知道,就是有人撞了我一下,我去机场送云哲,我记得口袋里什么都没装的,可是不知怎么,被人撞了一下,就有了……就有了两包白粉,呜呜……”
携带毒品会不会判刑呀?
云哲,我怎么办呀!
江芷兰越想越怕,哭得越发的伤心了。
伊云飞两道长眉烦躁地纠了起来,“够了,哭什么哭,哭会管用吗?”
江芷兰显然是被骇了一下,立刻地止了哭声。抬眼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的前夫,他不会见死不救的是吧?
“伊云飞,帮帮我!我真的好怕!呜呜……”耳畔又响起女人的哭声,伊云飞眉头敛得更紧,看了那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女人一眼,便折身出去了。
过了半天,在江芷兰以为他是丢下她走了的时候,那人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警察。
“你可以走了!”警察给她打开了手铐。
江芷兰惊喜地站起身来,却见那高大的身影已经出去,她便也加快了脚步跟了过去。
一路跟在伊云飞身后,看着那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心上好像安宁了一些。
等到上了他的车,她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警察还会再叫我吗?我会被判刑吗?”
看着她惶恐不安的样子,伊云飞却只是觉得没来由的好笑,“白粉是你买的吗?”
“不是。”
“是有人让你带的吗?”
“不是。”
“既然什么都不是,你怕的是什么?”这女人,亏她还是正经大学出来的,一点法律常识都没有。
江芷兰不再言语了,跟着这男人在一起,她永远别想找到自尊。
可是汽车并没有向着她家的方向驶去,等到江芷兰发现的时候却已是处于一段陌生的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