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变了样,可是仔细一看,又还是原来的模样。
“对不起,来晚了,公交车出点故障。”余青坐下来后说,她嗓子是有些沙哑,声音都跟以往不一样了。
尤然微笑着:“我也是刚到一会。”她打量着余青的头发,突然扑哧笑了。
“你笑什么?”余青不明所以。
尤然指着她的头发说:“我是笑你我的头发,我呢。天生栗棕色,特别不喜欢这个颜色,小时候被男同学追着叫黄毛丫头,气得我每次都要跟他们打架,做梦都想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可是你呢,有乌黑的长发偏偏染烫晟栗棕色,你说着是什么事。”
被她这么一说,余青到是恨恨的表情:“别提头发了,我是被晓娟那丫头蛊惑的,她说我皮肤白,染了绝对好看,还显得年轻,说我以前的黑头发一看就沉闷,我性子本来就清冷,再配黑色的长发,整个人就是一个无比沉闷的修女一样,所以,过年时候,非要我去染烫了。”
尤然点点头:“我倒是觉得晓娟说的有道理,你现在染烫过了,确实看起来年轻的多,还有,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反正是不太沉闷了。”
“好啊,你也这样说我,不理你了。”余青装作生气的样子说。
尤然笑了,招手叫来服务生:“一杯红茶。”
这是余青的老规矩,她出来不喝咖啡喜欢喝红茶。
服务生把红茶送上来,又退下去,尤然这才望着余青,目光真诚:“晓红姐,那天是我不对,我跟你再一次道歉,我心情不好才会那么说,其实我早就把你当做是我的好朋友,又怎么会恨你呢。”
余青在尤然说的时候,一直深深盯着她,见她说完恳切看着自己,也笑了:“我当然知道你是说气话,但是我是后来生病,对了,加上晓娟的事,我也是没时间联系你,倒不是真的生气。”
“晓娟的事,晓娟怎么了?”
“她不是要开花店的吗,我跟她看了房子,也交了房租,房子也装修差不多了,她居然去国外了?”
“为什么?”尤然惊呼起来。
余青神情有些低落:“还不是我后妈,她不是去国外旅游吗,谁知道在那边遇到她一个初中同学在那边做月嫂,一个月三四万的收入,后妈看的眼热,居然也想留下来做月嫂,不知道找了什么人帮忙,居然把签证也改了,还诱惑晓娟,晓娟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经得起诱惑,就去了。
尤然张嘴结舌:“那花店呢?”
“只好转租了,现在还没租出去呢,要是实在租不出去,我就接过来继续开店。”余青叹着气。
这么说,现在在A市,又只剩下余青一个人了?
“晓娟是什么时候走的?”
“初三就过去了,国外是不过春节的,所以后妈的意思是让她越早过去越好。”
尤然突然伸出手,捉住余青的手:“晓红姐,要不你就留下来别走了,你在N国只有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是在A市,你还有我,还有我们大家呢,对了,方大哥应该暂时也不会离开A市吧?”
余青点点头:“他爸身体越来越不好,他肯定不能走。”
“所以你也不要走了,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