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哗然。
一直和苏成志一样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苏绾儿这才惊惧交加,瞪大眼睛看着苏夫人——此女不知心肠是用什么做的,之前都快闹得天翻地覆,她只是面无表情站在原位置,就像一根没有感情的木头。
东方宏泽亦是吃惊,怎么,苏绾儿不是苏成明亲女?
苏绾儿被点到名,粉脸半点血色也无踉踉跄跄走到苏夫人面前,声音颤抖却是无比坚定:“你胡说!我是爹的亲女!你不要脸,不要祸害我们苏家人!从现在开始,我与你再无一点关系!”
苏夫人惨笑着看着苏绾儿,那眼神犹如被被深深伤害的母狼一般,“好,真是好!娘对不起你,让你这些年都过得痛苦。不过你放心,抢你情郎的人她以后也不好过!”
苏绾儿更急了,泪如雨下拼命与苏夫人撇清关系,不让苏夫人开口。
苏成明更是大声请罪,东方宏泽只听得大皱眉头。
“我的儿!你自己保重!娘先走了!”
苏夫人突然大叫一声,猛然冲向殿中铜柱,竟是无人来得及阻拦,只听“砰”一声闷响,苏夫人已是头破流血倒在地上。
“贱人,死有余辜!”苏成明根本就无半点同情之心,只觉这贱人死得好。
“哼,这妇人竟敢殿前自尽,冲撞皇上皇后,镇安侯真是教导有方!”定国公见人已经死了,仍还不肯放过苏成明。
这“教导”二字虽此时用得不妥,却也点明苏成明也有同罪。
苏成明只能咬牙再请罪。
一番闹腾之后,最后苏夫人被拖出去丢到乱葬岗,苏成明因“教妻无方”自请降爵,从镇安侯降为镇安伯,罚两年年俸,苏夫人的陪嫁包括那十八家金铺全部充公。
苏绾儿因是罪妇之女,被罚到静月庵出家三年,以赎其母罪过。
原本好好宫宴闹成这样,众人都以为罚过苏成明就散了,哪知东方宏泽却令宫宴继续。
只是苏成明刚被降了爵,变了位置从右首第一变成右边第四。
各人各怀心思继续宴会,都揣测不出东方宏泽意思,见皇上怒气渐渐消散,只得跟着附合说着好听的话儿,慢慢气氛又热起来,仿佛刚才那些事儿不曾发生过一般。
那送礼来的儒夫子,东方宏泽特赐荣恩让他坐在定国公之上,这次儒夫子倒没推辞,与定公国相谈甚欢。
“若儿你真棒,一会可得告诉我你是怎么安排的。”
东方宏泽敬了苏婉若一杯,眸里尽是惊喜。
他知道苏婉若的安排,但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苏婉若抿了一口,这才轻轻笑道:“这些后宅之事不算什么,比起你来我差得远了。”
东方宏泽星眸尽是宠溺,正要和她多说两句,却听一个颇为尖锐的声音从正殿门传进来:“太上皇有旨!”
声音刚落,就见一直侍候太上皇的张议明带着两个小宦官,手捧着明黄圣旨进来。
东方宏泽与苏婉若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