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唇哆嗦着问:“你该不会是怀疑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好兄弟吧?我发誓,就算世界末日来到了,我也不会那么干的。”
“是吗?”周大美人冷笑道,“现在混黑道的有几个是讲义气的,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何况除掉一个人。哼,像你这样的刑满释放人员,大多是心理极度扭曲变态的丧心病狂之徒,走在大街上简直就是一个个移动的定时炸弹。政府就不该放虎归山,就该让你们这些人渣将牢底坐穿!”
我看到她情绪有些失控,好像以前受过什么刺激,只因内心恶魔作祟,才使她做出违心之举。
诚然,一个真心为人民服务的公务员绝不会也不该当众说出这番有失身份的话来。
真不知脾气火爆、冲动易怒的她是怎么当上刑警队长的,就因为长得漂亮?人才啊!
我可不跟她一般见识,只是在心里小小的抱怨了一下:别以为你生得一副俊俏模样,就可以在小爷面前大放厥词。
刑满释放人员怎么了?刑满释放人员难道是爬行动物吗?我童狡乃堂堂七尺男儿,器宇轩昂,品行端正,才华横溢,踌躇满志,平生没干过贪污受贿、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祸国殃民的勾当,不知要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国贼禄蠹一样的伪君子好上千倍万倍。
就算咱有过那么一段不光彩的过去,但那也是迫于无奈,孔圣人尚且发出“君子固穷”的千年慨叹,更何况咱这样的凡夫俗子,当然也会遇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
那些居庙堂之高或处江湖之远的声色犬马之徒,又有几个真正打开心扉感受过底层小人物的辛酸?高墙电网困得住咱的肉体,却困不住咱的信仰。
牢房可以让一个好人变成坏人,也可以让一个坏人变成好人,但是里面拒绝收留无能之辈。你在牢中学到的东西远比在社会上和学校里学到的要多得多。
英雄不问出处,越是有人瞧不起你,你越要活出个人样来给他看。咱坚信自己终有一天会出人头地……
我刚想对周大美人说,你们当中阿寿最了解我的为人,他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但直觉告诉我,阿寿这卧底的身份本就令他十分尴尬了,想必此刻他也不愿引火烧身。
“好贼”不吃警察亏,我强压住内心的怒火,并没有着急反驳她,只是气冲冲地与她对视起来。
警车一路开进市公安局的大院,在一排豪华气派的警车中间挑了个车位停稳。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十几层高的宏伟壮观的大楼,给人以庄严肃穆之感。进去的人小心翼翼,出来的人行色匆匆。
周大美人先用手捏了捏我的脸蛋,再以不疼不痒的力度拍了几下,笑眯眯地说:“等进了审讯室,看你还会不会这般嘴硬。”
“猛子,”她向丁猛使了个眼色,假装咳嗽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哪怕是进行地毯式搜索,掘地三尺,也要尽快把慕容元宝给找出来。”
我在心中冷笑道:这死条子果然在诈我,元宝没事!
“放心吧,周队,那小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丁猛把他的狗爪子从我身上挪开,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后,拉开车门钻了出去。
周大美人又与朱锐对视一眼,吩咐道:“阿锐,你打电话通知卢法医,叫他搞定案发现场那边的工作后,尽快给我送一份详细的痕迹物证以及验尸报告过来。”
朱锐撅着嘴巴点点头,临下车前,他调侃道:“周队,其实我比你还大两岁……有句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要是整天锐哥长锐哥短的喊着,我就是立刻因公殉职也不枉此一生了。”
周大美人杏眼流波,桃腮生霞,她睨了一眼朱锐,娇嗔道:“就你嘴贫!”
朱锐邪魅一笑,拉开另一侧的车门,跳下车去,边跑边回头喊:“卢哥哥道行不浅呐!”
“你……”周大美人气得要从座位上起来,吓得朱锐灰溜溜地逃走了。
我自然听出了他们谈话中的猫腻,心想冰美人也有害羞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挺好笑的,正所谓相由心生,我脸上登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哂笑。
但还是没能瞒过她的眼睛,她瞅了我一眼后,动作麻利地下了车。阿寿也钻出了驾驶室,他们把我从车里弄出来,押往那栋大楼。
审讯室内气氛压抑,我坐在一张冰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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