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这等美事,怎能少得了我上官清?”
还未反应过来,耳畔又一个悦耳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应是发现她不在,上官公子到院中寻人来了。不知为何,孟寒心对上官清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而既是他来了,眼前这位公孙公子应该会就此放过她吧?
“原是上官兄驾到,看来今日卫侯设宴,就连这隐蔽小院子却也与往日不同。此番,竟是把上官兄也招来了。”
“哈哈,原是公孙家的公子,清某寻人误闯后院,还请公孙兄莫要怪罪。”
“怪罪?”公孙鞅的眼睛眯成了线,“公子来历不凡,我区区一介末流之辈,怎敢怪罪公子你啊。”
一番话,语气颇有几分的漫不经心,但内容却是一派明显的送客之意。上官清神色变了变,再一瞬,眼底却已堆满了融融的笑意,随意地抱拳揖了揖。仿若,方才只是挚友之间正常的打趣玩闹,却也是公子哥儿们的一番情谊罢了。
既是主动示好,公孙鞅也不好拂了他的一番亲近之意,左右,不过是未查到底细,他打心里并不想与上官清生出什么龃龉。况且,看上官清的一身穿着,也不过肤浅的纨绔放浪之辈,只是碍于不知底细,一团和气自是最好的选择。
思虑至此,公孙鞅的神情便也渐渐缓和了下来,抬手递上了又一枚茶盏,上官清愣了愣,随即便含笑接了过来。举杯在半空晃了晃,上官清将盏中茶一饮而尽,权当做以茶代酒认了这情。
清茶下肚,气氛也热乎了起来,此番,几人算是正式结交了。不过,随着态度的好转,孟寒心心中却有些为那盈盈姑娘愤愤不平。
这位公孙公子,刚刚如此冷漠决然地拒绝了小姑娘的一番情思,后来却为了一枚青玉扳指对自己动手动脚,更是对这风流温雅的上官公子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看来,盈盈姑娘的眼光当真不怎么好,竟然喜欢上了这样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天煞孤星”。
似乎察觉到了孟寒心眼底的那几丝敌意,公孙鞅只当是自己方才见了那失传许久的乾元青玉扳指有些失态,把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吓着了。无奈地摇摇头,公孙鞅含笑饮下了又一盏清茶。
孟寒心虽然心里极为不悦,面上却依旧笑得得体端庄,动作也优雅到了极致,算是礼至义尽了。只是,举手投足间,却稍微有那么些不大自然。不过,饮茶正酣,这点小异样并未引起任何的注意,各人依旧就着滚烫的茶水侃侃而谈,兴致不减。
“听君一席话,清某格外受用,公孙兄但受清某一拜。”谈话将尽,上官清起身揖了揖,算是告别。而公孙鞅却也含了丝笑,持扇清雅拜了拜,神色谦恭而又落落大方。二人的举止神态,颇有几分的魏晋名士之风,风雅至极。
谈话声戛然而止,一直愣神的孟寒心蹭的一下清醒了过来。她这才想起,自己方才贸然离席过于冲动,也许就这样给把那些同来的宾客们得罪了。若是现在回去,但愿还来得及吧,只是,自己不是迷路了吗。
“孟姑娘,你怎么还不走?方才,陛下兴许只是玩笑话罢了,当不得真,不必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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