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翻涌奔腾,带着冲破一切的执著。
“痞子……”
“沐小小,我不管你是花魅儿还是沐小小,我告诉你,你不要想着丢开我。这辈子,我死也要扒着你不松手。”
痞子水凌风眼神铮亮,定定地凝视着沐小小,语气是轻快活泼的,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沐小小狠狠地瞪着他,瞪着瞪着,忍不住莞尔一笑。
她笑的时候,炎炎烈日失去了热度,春天降临到炎焱沙漠,清风拂过,百花盛开。
“好,让你跟!”
要怎样的深情,才能做到这般。
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她沐小小何德何能,能让别人愿意为她生为她死?
这样的深情,如若她再辜负,怕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
这样的男子,她若不珍惜,她沐小小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
痞子水凌风憔悴的脸上绽放出比太阳更耀眼的光芒,高兴地一跃而起,猛地抱起沐小小,脚步飞旋,红衣与蓝衣相互交缠着在烈日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艳阳高悬,黄沙遍地,金灿灿的世界里,一红一蓝交缠的身影翩跹着旋转。
他们的笑容,从心底而生,灿烂而开怀,映着艳阳,熠熠生辉,美好得就像一幅画。
月子衿倚在沙漠石兽身上,看着沙丘下相拥着旋转的两个人,眼里是欣慰的笑,心底,却是难掩的淡淡的酸涩。
从望月居重逢以来,这一路上看着痞子水凌风自苦,看着沐小小被困在局中看不清解不开。
月子衿知道,沐小小并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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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一直都是那样粲然地笑着,仿佛没有什么烦恼藏在她心里。
现在好了,沐小小放开了心胸,真正地接纳痞子水凌风,痞子守得云开见月明,沐小小也少了一桩烦恼。
虽然还差一个钻进牛角尖里的海神水凌风,但是他想开,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无论最后,水凌风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对他们的生活都没有什么影响。毕竟,他们爱着的,是同一个女子,也总会守在这个女子身边,不离不弃。
这样的结果,想必是她所希望的吧。
只要是她想要的,只要她开心,月子衿无论怎么样,都会微笑地面对,坦然地接受。
低下头,轻轻地抚着身上雪般洁白云般轻软的绸衣,月子衿的笑容更加温柔,缠绵悱恻得,就像一弯九曲十八弯的山泉。
这绸衣,是烟娘积了十数年的烈焰鸟腹羽亲手织就,是几件羽衣中最抗热的一件。
这是沐小小送给他的,独独这样一件与众不同的绸衣,沐小小送给了他。那还是从梁夫人家里出发,向着炎焱沙漠方走了两日的时候。
从赤炎镇出发,向炎焱沙漠深处行进,方才两日,气温便明显地高了起来。
那日休息,四人都拿出了焰羽阁的绸衣。
沐小小四下看看,想了想,自乾坤袋中拿出烟娘珍藏的那个木盒,缓缓地打开。烈日高悬,阳光炽烈,那雪白的羽衣在阳光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芒,迷离而美丽。
她微笑着,缓缓地拿起这件绸衣,脚步轻快地走到月子衿身前。
“子衿,伸开手臂。”
月子衿怔怔地看着沐小小,再低头看向那件美丽的绸衣,又转头分别看了看别过头么有看他们的夜尘和嘟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沐小小的痞子水凌风,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听她的话。
他想要,因为沐小小把这件绸衣给他,还要亲手为他穿上,足以证明他是特别的。
可是,痞子和夜尘对沐小小的感情,和自己一般,他不想伤了他们的心。
即使,这么多人的感情,本就无法公平。月子衿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特殊待遇,而让痞子水凌风和夜尘难过。
月子衿的心思,沐小小自然明白,悄然白了他一下,神情娇媚。
眩惑了月子衿的眼,也迷眩了他的心。
“手张开!”
如受蛊惑,月子衿怔怔地望着沐小小妖娆妩媚的笑容,呆呆地伸开双手,任由沐小小把雪白的绸衣穿在他的身上。
绸衣一上身,便觉一阵清凉,炎热的天气被挡在了身体之外,舒适而惬意。
沐小小整理了一下肩背处的皱褶,退后了一步细细地打量。
这件绸衣宛若量身为月子衿编织一般,洁白如雪的绸衣与月子衿飘逸若仙的气质相映成彰,如流水般顺滑的衣料顺着月子衿颀长的身形滑落下来,步履间尽是潋滟的风情。
墨色的乌发散落在不算宽厚却比例完美的背上,转身时,发丝滑过绸衣,扬起飘逸的弧度。
月子衿本就是温润似水的性子,宛若不染世间尘埃的仙人,此时穿着这身白衣,更加的澄净而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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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俊的眉眼灵秀,像远山幽谷中的清泉。
笑容清朗,似藏在灵山秀水间未经雕琢的璞玉。
他一身雪白的绸衣,清凌凌地站在金黄的沙漠之中,色彩清淡,却仿佛给那沙漠添了一缕生机,不轰动,却与无声中让人一眼便不能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