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的话掷地有声,无异于是打了张囚的脸,当然,也连同着拒绝了赵权的提议。
而同时也不可避免的得罪了这个提议的得利者——杨通与白素水。二人的脸色都在那时一变,本就脾气火爆的杨通更是压不住自从来到这大风院便一直憋着的火气,他一拍桌板站起身子言道:“李丹青你不要做得太过分!”
面对杨通的指责李丹青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说道:“杨老院长,一把年纪就不要动不动就大呼小叫,这知道的还好,不知道还以为我这大风院是集市,在和人讨价还价的叫卖呢!”
“你!”杨通闻言愈发的恼怒,瞪着李丹青便又要说些什么。
“想要求人就得拿出求人的态度,大风院可不是如张院长这般靠着几句狠话就可以让你们为所欲为的地方。”
“当然……”李丹青却在这时忽然发声,打断了杨通的话。
“当然,也要带点脑子,不要被有心人当了枪使,还在那处自说自话。”
这话出口,杨通与白素水忽的一愣,他们暗暗想着方才的情形,今日之事本来就是赵权提出的,杨通与白素水自然想要为院中夺回一些名额,对于这事当然极为在意。况且那些苻坚王族派来的弟子们修为大都不熟,大风院想要守住那二十个名额本就是件麻烦事,加上赵权之前有恩于李丹青与大风院,杨通与白素水以为此行只要放低姿态,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这张囚从一开始便极为活跃,一开始二人还以为他是在帮助他们,此刻想来,却更像是有意激怒李丹青。
念及此处,二人看向张囚的目光顿时变得阴沉了几分。
“都是自家人,何必为了些小事而争执不休呢?”赵权在这时赶忙上前言道,又笑呵呵的看向李丹青,问道:“李贤侄!这事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杨院长门下的鹤非白,你听说过吧?那可是个好苗子,我大风院唯一一个上古血脉,他最近修为到了瓶颈,急需一枚凝霜化阴丹来破境,可偏偏这东西只有秦郡守手上有,杨院长这些日子为了这颗丹药那可是忙得焦头烂额,故而脾气大了些。你可不能和他见气!”
杨通门下的鹤非白,李丹青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天赋卓绝不说,听闻平行还极佳,据说他家道中落,从幼年时便被杨通收入门下,一路小心培养着,这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赵权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李丹青也听出了味道。
鹤非白身为阳山的天字号弟子,自然不需要这星辉之门的名额,而杨通急匆匆想要求得名额,显然是为了给秦怀义,以此在秦承古那里为鹤非白换取一枚凝霜化阴丹。
李丹青正想着的时候,一道人影忽然从人群中走出,那人年纪二十七八上下,面容俊朗,带着几分刚毅之色,额前的黑发中夹着一缕青丝,赫然便是赵权口中所提到的鹤非白!
“李院长,家师确实是因为在下故而厚颜前来求取星辉之门的名额的,院长愿意给,我鹤非白必然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但若是不给,也勿需如此折辱家师!此事我看就此作罢了!”鹤非白不卑不亢的拱手朝着李丹青说罢,随即又看向杨通言道:“师尊,修行之道,有神物傍身自然重要,但若是只是一味依靠外物,亦成不了气候,师尊为我已经劳心劳力,非白铭记于心,但既然李院长不愿,强人所难也非君子之道,还请师尊也勿需再为弟子担忧,弟子没有那凝霜化阴丹亦可行得大道!”
杨通的性子火爆,但这弟子鹤非白倒是出奇的颇有气度。
杨通闻言虽然面又不甘之色,但见鹤非白态度笃定,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便露出
了释然之色。
“大风院的手上握着二十个星辉之门的名额,算上本院长再加上小小,一共只有十八位弟子,确实空出了两个名额。”
“本院长从未说过不给!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尤其是别有用心之人来教我做事!”李丹青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
“杨院长记住了,这个名额我给了你们春柳院,不是因为李丹青该给,而是因为我想给。”
本以为这事已经尘埃落定的众人皆不免在那时一愣,错愕的看向李丹青。
杨通更是瞪大了眼珠子愣愣的看着李丹青,好一会之后,才回过神来。
他面露惊喜之色,想要感谢李丹青,但一时又拉不下脸面,一旁的赵权见状,赶忙笑着道:“你看,这不就好了吗!咱们都是一家人,什么事心平气和的说出来,不要总是动不动就叫叫嚷嚷的!”
杨通闷闷的点了点头,似乎有些难为情,一旁的鹤非白也在这时看向李丹青,朝着他拱了拱手,恭敬言道:“谢过李院长!”
李丹青摆了摆手,并不在意。
而另一旁的白素水见状,顿时心思活络了起来。
她同样以为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没了回转的余地,却不想峰回路转,她暗暗想着,如此一来,李丹青的手中还多出一个星辉之门的名额,按理来说这个自然该轮到他们秋景学院了。
想到这里的白素水,看向李丹青的目光顿时火热了起来。
李丹青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看向对方,眯着眼睛笑道:“白院长似乎有话要说?”
白素水的脸皮倒不似杨通那般薄,听到这话,不惊反喜,赶忙言道:“李院长慧眼,方才我听闻院长手中还多一个名额,不知我秋景学院能否有幸求得这份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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