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兰越本就是家里一房嫡子,也是无上尊荣,入赘公主府,受尽折辱不说,现在这种公然要打他脸面伤他尊严的事情,更是不能忍。”
“若是以往,他无路可退可能也就忍下算了。只可惜,我才给他亮了个出口,且风险虽高却几乎无暴露可能,他定然再忍受不了。”
云挽歌笑着接过话,“人么,本来就是这种受不了诱惑的东西。况且贺兰越生性狭隘,睚眦必报,受尽二公主如此羞辱,一旦有机会,必定会加倍报复。呵,我看林正玉,怕是现在已身陷地狱了吧?”
白灵此时已没了最初探听到消息时那样的震动,只是感叹——这云挽歌对人心的谋算把控,计策的完备推展,真是细腻精准得令人发指!
从最开始,以假的二公主试探驸马,让驸马都看不出真假。
那一下,便早已彻底打动这个早就等着反击的驸马的心了。
接着再教那风流戏子,用尽手段讨好公主。
公主凤心大悦,意欲将戏子纳入府中每日伺候,彻底激怒驸马。
驸马为将这不可一世蛮横霸道的公主彻底踩踏到脚下,甘愿奉上银钱,把柄。
而云挽歌,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公主府,多了个提线玩偶的驸马,得了林翰的忠心,还将大笔大笔的钱财收入囊中。
看似尽得好处。
可这其中,若是一个把算不准,一着行差走错。
驸马如果看出其中端倪,或是公主未受疑惑,又或者那戏子生了异心,道出是有人指使自己gou引二公主。
这事后的走向,又会变成如何?
他深深地看了眼这个玩弄人心如翻转棋子一般的少女,点头道,“没错,今晨驸马便对外宣扬,说二公主身体染恙,需静修,皇都灯会前,都不接客见人。”
云挽歌看白灵,“然后呢?”
眼神笃定,早已料定白灵必然前往探听内里真相。
白灵眼皮子抖了抖,继续道,“属下心知有异,便偷偷跟随驸马,去到一处二公主在外头的私庄,二公主好食新鲜羊奶,那里圈养了许多羊畜,而……”
白灵顿了下,看了眼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杏圆。
这才有点刻意地慢慢说道,“真正的二公主,就在那里。”
杏圆还反应不过来,‘就在那里’是个什么意思。
云挽歌却讥诮地冷笑起来。
前世便见识过那贺兰越的yin私手段,没想到,这一世不用顾忌林敬轩,竟然会如此肆无忌惮。
几乎都不用想象,林正玉落在那圈养家畜的地方,会是什么状态。
她勾着唇,眼波里,寒冽的冷意,浮浮沉沉。
看得旁边白的杏圆,都忍不住周身发寒,只觉得自家小姐,情绪越发深沉,莫测难揣。
白灵却暗想,这位云二小姐,当真是这世上难得能与国师比肩的人物。
只希望,这二人绝不要站在对立面上。
“白灵。”
云挽歌忽而转脸,“带韩林去一趟那羊圈。”
白灵明了,应下便退。
云挽歌又看向杏圆,“我教你做的事,今儿个找老郭帮忙,在灯会前,务必完成。”
停了下,又道,“盯紧云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