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天顿时满面冰霜,气势瞬间压迫得周围空气都静若凝固,等阶最低的杏圆,差点窒息爆体!
林翰看了眼无一手边的植物灵泉,又想到之前云挽歌拿出来要给段老的那些东西。
眉头微蹙,上前,单膝跪地道,“这位郎君,我家主子中的是勾骨蜈蚣,九州至毒,此毒虽霸道,却也不是无解,不过解药却唯有养虫之人方能知晓。”
无一差点破口大骂,“那还说个什么鬼!那作妖的小蹄子被这二丫头一刀宰了,哪里寻解药去!”
林翰却并没争辩,只是看向凤离天,再次沉声道,“然,这天下事,几乎没有贺家天字牌不可解的……”
林翰话没说完,已被凤离天透过来的视线震慑得几乎无法开口。
不消他多说,凤离天早已知晓这天字牌为约的条件是什么。
白日里,那个男子亲口对云挽歌说——求娶。
求娶?
他倒要看看,什么东西,敢从他手里抢人!
半晌,就听凤离天声音幽凉寡冷道,“带路。”
林翰猛地松了一口气。
无一也跟着匆匆忙忙站起来,“殿下,那我……”看了眼另外两人,“先退去了。”
他的身份其实不容暴露,尤其是珍珑阁那地方,说不得还有人能将他认出来。
一旦识破,必定危及凤离天。
凤离天将云挽歌抱起,动作轻柔小心,未曾对无一的话有丝毫反应,仿佛根本没有听见。
无一心内抓狂,心知这三番五次针对试图说服凤离天下狠心以云挽歌为祭,触了凤离天的逆鳞。
这位如今心性阴厉锱铢的殿下,必定还在生恼于他。
可终因旁侧有人,无法多说,躬身退去。
杏圆眼睁睁看着一人在她面前消失,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
再次惊叹凤离天到底是何可怖实力至尊地位,连这种人都能随意驱使。
心内忽而隐隐产生了一些不安。
这个凤离天,接近云挽歌,该不会也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吧?
……
半个时辰后。
皇都珍珑阁,三楼贵宾室。
云挽歌被放置在一张千年海底玉的寒床上,脸上的霜青倒是褪去一些,但是眼底嘴角的黑紫,却愈加浓郁。
床边对立站着两人。
一身黑衣的凤离天,白衣胜雪的贺君尘。
林翰将天字牌放到贺君尘背后的珍珑阁大掌柜贺山手里。
贺君尘转了转扳指,温润浅笑,“天字牌天字事,云二小姐的毒,珍珑阁确实可解。”
说着,朝后示意。
贺山恭恭敬敬地捧出一个白玉小瓶。
凤离天眉棱清冷,负手而立,“你有何条件?”
贺君尘一笑,丝毫不惧这人陡然释放出的森寒雪巅之势,“条件二小姐已知,只是不知阁下是否能为二小姐做得了这个主?”
杏圆动了动嘴唇,瞄了眼凤离天,有些担心。
林翰垂眸,不动声色。
凤离天看了眼床上云挽歌,“做不做得主,你的条件,她都断不可能答应。”
霸气!
杏圆眼里浮现一丝欣喜,她其实真的有些担心凤离天只要小姐的命,不顾小姐的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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