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见长孙,一会脸色变换,过一会又神游天外,做冥想状,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抵达甘泉宫后,上官桀下了马车,收起马鞭,一脸艳羡地恭贺霍光:“奉车都尉若是去外朝担任郡守,为皇上解忧,真是幸事,让我等好生羡慕。”
又转过头来对着从副车上下来的金日禅道:“是不是啊?翁叔?”
一个称呼官职,一个称呼字,亲疏立显。
霍光心里憋得难受,强笑着受了恭贺,回应道:“上官太仆若是有心,也可和光一般,在外朝为官,为陛下解忧。”
金日禅微微地笑,不做声。
上官桀愣了一愣,笑着道:“天下的事再大,在臣的眼里,那里比的上替陛下赶车呢?臣是羽林期门郎的时候,就专门为陛下捧车盖了。臣不曾读过什么书,若是陛下再要和匈奴一战,臣一定是要上战场为陛下杀敌的。”
这本不是什么秘密,上官桀跟随皇帝去甘泉宫,恰逢大风,车盖在上面招风,车子都无法前进。刘彻命上官桀捧着车盖,跟随车子前行。
上官桀素有勇力,捧着车盖也没有被车子落下,后来又下雨,上官桀就上了车,捧着车盖给皇帝挡雨。
刘彻很欣赏他,就让他升任未央厩令养马。
从那之后,上官桀就开始了步步高升之路,每每提及此事,上官桀总是自豪的很。
刘彻听了大悦,哈哈大笑:“会有机会的,朕必要再与匈奴一战。”
上官桀立即道:“陛下英武圣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臣已经忍不住摩拳擦掌,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金日禅也来凑趣,“皇上到时也算臣一份,臣要打入王庭,好好问问匈奴单于,为何不恭顺大汉天威。”
刘进瞠目结舌,太子的博望苑里的儒生,论起辩经来,每一个都是舌绽莲花,但若是论起拍马屁来,他们和皇祖父身边的人比较起来,隔的是一条灞河的距离。
若是父亲听到了,又一定会规劝皇上,莫要穷兵黩武了吧。
刘进的两条眉毛微微地皱了皱。
金大郎从宫里迎了出来,笑嘻嘻地围着皇上打转,“陛下,怎么现在才来?”
刘彻哈哈大笑,轻轻用手拍了拍金大郎的脸颊,亲昵地问:“等急了?”
上官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妒意。
刘进淡淡地站在一旁,就像是一颗树,仰或是一个背景。
这些热闹并不属于他。
等到众人都进了殿中,金大郎跟在后面,偷偷捅了捅他,“皇孙怎么一直盯着上官太仆瞧呢?”
刘进便将上官桀说的话说了一遍,金大郎撇撇嘴道:“皇孙可别被他们骗了,我父亲是外族人,一直谨守着自个的本分,不敢有任何偏差。”
接着小小声音地道:“上官太仆一向巧言令色,以前给皇上养马的时候,皇上病了,他把马饿的瘦瘦的,皇上可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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