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些对她很好的叔叔阿姨,大爷们,都已经死了。
只剩她了,他们保护她,所以她在最后,可是她终究还是登上了山。
沈爷太可怕了,她亲眼看到他是怎么对待那些不听话的人的,一想到她就瑟瑟发抖,惶恐不安。
她知道,如果自己采不到那株药,死就是一种奢望。
可是……
小女孩抬头看着那株像花一样的灵药,还很远啊。
她咬着牙,开始攀爬。
山下,是那些人的声音,让人心寒的声音,一点不像那些叔叔阿姨。
但最让她害怕的却是那个很少说话的沈爷的大哥,那个人的眼睛就像毒蛇一样。
含着泪向上爬,她没有过往,没有名字,捡到她的那个老爷爷也说不清楚,于是就给她取了一个小名,叫做蜉蝣,说她是他在水面上捡到的。
于是蜉蝣就成了她的名字,但另外一些人,却都叫她贱种。
那些人看她的目光让她害怕,如果不是有那些对她好的叔叔阿姨保护,她都不知道要成什么样了。
现在,叔叔阿姨们都不在了。
背后那些人的目光让她更害怕,她想去死,但她不能死,或者说,她不想这样的去死,总要做一点什么。
蜉蝣看着迎风而立的那棵碧玉一般的灵药,眼睛却瞥向一棵不起眼的枯枝,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枯枝里面有着比她要采摘的灵药还要浓烈数十倍的生机。
她想起来一位叔叔跟他说过的话。
一座山上,总有一两株灵药是那些凶兽守护的,那些凶兽要凭借守护灵药蜕变血脉,或增长修为,所以,它们视那灵药如命,旁人若取,誓必要引发杀机。
想到这里,小女孩眼睛更亮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看着心疼。
她更努力的爬山了。
这时,山下已没了声音,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看着那个攀爬的女孩,快到了。如果引发那头山池的注意,他们就要逃,只希望那些女孩好运。
那男子与他的大兄彼此相看,眼神交汇,一缕杀机同时迸现,一闪即逝。
今日,只有他兄弟二人带着这群贱种出来,倒是好事。
死了也没人心疼。
“那株药就要是我的了。”
“那株药就要是大兄的了。”
两兄弟心底说道,在他们的视线里,那个贱种的手正小心翼翼地伸向那株意味着他们前途的灵药。
就要到手了啊。
哧啦!
泥土飞溅,那女孩把药草拔了出来。
贱种,老子教你的手法忘了?等你下来老子不好好教训你,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沈爷心底怒吼,但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不管怎么说,还是等那个贱种下山了再说。
可是在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里,那个女孩却又弯腰了下去,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她拔出了一根枯枝。
呼!吓我一跳,老子还以为要出什么幺蛾子呢,贱种,你真该死。
沈爷嘴角含笑,正向说什么温柔的话、欺骗幼女时,异变骤起!
“吼!”
一声大吼从山顶响起。
那是怎样的兽吼,恐怖的凶威倾泻而来,杀机弥漫,煞气滔天,更有一股寂灭拳意迸发,让人陷入深深的绝望。
强!很强!
那声兽吼中,仿佛有着对生者的眷恋,又似乎蕴含着绝望……种种情绪交织,化作一道葬灭拳意,滔天而起!
“走!快走,二弟,那头山池醒了,艹!谁能告诉我,这个区域怎么会有这样强大的山池,中位还是上位?但不管是什么,逃!逃!”
“可是那株灵药……”
“还管什么灵药,命都没有了,灵药有屁用,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