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见到一只老龟,看到龟甲上的纹路,人皇顿悟了,而后绘出了八卦,创出了先天演算这门“功夫”。
那只老龟后来成了截教门徒,道号“龟灵圣母”,据说仓颉当年能顺利造出文字也多亏有它帮助,奈何上天不公,如此大功德的神龟最后却被一大群蚊虫吸干了精血,只剩下一副龟甲。那副龟甲事后被孤收起,供奉在祠堂,享受香火,孤也借助着神甲的力量算到许久之后的未来。
祖母不似父王只疼伯邑考,在众兄弟中祖母最心疼孤,孤到现在还能清楚记得祖母那慈祥的模样。祖母一听孤要学卜卦之术,当即就答应了,嘴里还念叨着:“学了好,学了好。”孤当时没当回事,如今想来,祖母是早就算到我日后多灾多难,需得学这先天演算来趋吉避凶,与天斗,与人斗,与神斗。
原本只是想学了先天演算讨父王欢心,却不想孤在这方面极有天赋,孤也对它很有兴趣,就连祖母也夸赞孤说:“发儿的资质比之你父王更胜一筹。”
“我比父王还厉害,哈哈哈。”初得此称赞儿时的孤自然心中欢喜,不过转念一想“不行,要是父王知道了该会生气的,对,我不能比父王优秀,我要紧随着父王。”就是从那时候起,孤学会了藏拙。
“父王,孩儿今日开始跟祖母学先天演算,祖母还夸我呢。”
父王用他的大手拍着孤的头,言道:“是该学,是该学。”果然,大人要比孩子承受的更多,不仅要担负起一个大家,还要在孩子没长大成人前,承担孩子的一切。
细细想来,那段学算卦的日子,是孤一生中最充实,最快乐的日子——有一个目标并为之努力奋斗,身边还有家人。能见到父王,能听见琴声。
学着父王的样子,孤每日晨起便占上一卦,测算今天会发生些什么,明天又会发生些什么。一开始错处多多,甚至于是没有一处是对的,但孤始终坚信祖母说的“发儿小小年纪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仅仅比你父王差一些而已。”
“塔拉拉,塔拉拉……”夏日的那个清晨孤又占了一卦,卦象显示“日晴,鹊鸟飞头过,邑考夜鼓琴。”
“一定又算错了,伯邑考怎么会跟喜鹊一块,他可不配。”收拾好心情推开新一天的房门,就听见“喳喳喳”的鸟叫声,孤抬头一看,竟是只双眼乌黑、翅若祥云,尾羽绚烂的喜鹊。
“来人,把那颗大树给本公子伐了!”孤一气之下,指着不远处的百年老杉木命人伐了。
喜鹊啊喜鹊,哪里不好做窝非到我门前碍眼。
“轰隆”老树应声而倒,就因为这一声巨响,惊动了父王。
“发儿,你为何伐了那颗老杉木?”
“那杉木长在孩儿门前,不仅阻了孩儿前进的去路,每日还挡了和煦的晨光,洁白的月光,是以孩儿就命人将它伐了。”孤自然不会将自己是因为一时恼怒,才会命人伐木这一事实说出来。
“胡闹,那树的年岁比你祖母还大,岂能因你一己之私就夺了它的性命!”父王拍案而起,厉声呵斥于孤,气得不轻。
“不,父王你别生气,孩儿是听说杉木做琴甚好,尤其是百年的老杉木,孩儿就想伐了老杉木,给大哥做一把好琴。”孤当时福至心灵地,想到这么个理由。
大哥跟孤喜欢占卜术不同,他自小便喜爱音律尤痴鼓琴,天资更是非同一般,小小年纪就有大家风范,那琴音一出真叫人如痴如醉。奈何,如今已成绝响,而且还是孤亲手割的弦,断的琴。
“哦?还算你有心,做琴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命人制作,你且下去吧。”
孤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心中怒火狂烧“伯邑考,为什么一牵扯到伯邑考,父王就那么大度,不仅不生气还夸我有心。伯邑考!伯邑考!”
如今想来,孤当时可真是幼稚的可笑,凭父王的演算之术,怎会算不到这些许小事,必是一早就准备好了斫琴师就等着杉木倒下,不然不过才月上柳梢,大哥焉能盘坐在杉木树根上鼓琴予孤听。
“大哥,二弟好后悔,当时没认真听你鼓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