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作歌唱起:“西风起兮自云飞,岁已暮兮将焉依?五凤鸣兮真主现,垂钩竿兮知我稀。”
父王等姜子牙唱完歌,才躬身问道:“贤者快乐否?”
姜子牙猛然回头,见是父王,忙弃竿一旁,俯伏叩地,拜曰:“小民不知驾临,有失迎候,望贤王恕尚之罪。”
父王忙扶住,拜言曰:“久慕先生,前顾未遇,昌知不恭,今特斋戒,专程拜谒。得睹先生尊颜,实昌之幸也。”
“不敢,不敢,”姜子牙请道:“若大王不弃,可至小民家中一坐。”
“荣幸之至。”随即在姜子牙的带领下,父王与散宜生一行都进了姜子牙的草屋,姜子牙命童子侍茶,孤趁无人看门一溜就到了屋檐下,从矮窗窥探他们言行。
父王道:“久仰高明,未得相见,今幸接丰标,衹聆教诲,实昌三生之幸矣。”
姜子牙拜而言曰:“尚乃老朽庸才,不堪顾问: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暾。荷蒙贤王枉顾,实辱銮舆,有负圣意。”
散宜生在旁,忙出言:“先生不必过谦,吾君臣沐浴虔诚,特申微忱,专心聘请。今天下纷纷,定而又乱,当今天子远贤近佞,荒淫酒色,线虐生民,诸侯变乱,民不聊生。吾主昼夜思维,不安枕席。久慕先生大德,侧隐岩溪,特具小聘,先生不弃,共佐明主,吾主幸甚生民幸甚。先生何苦隐胸中之奇谋,忍生民之涂炭?何不一展绪馀,哀此茕独,出水火而置之升平。此先生覆载之德,不世之仁也。”散宜生说完当即将聘礼摆开,子牙定睛一看,急忙合上箱子,命小童收起。
孤那时只当是些金银玉器,以为姜子牙是个贪财的贤者,如今算来除金银外礼盒中还有一贴,上书“时机已至,子牙出山”八字,而那字正是姜子牙师尊——元始天尊这老贼所书。
见姜子牙收下聘礼,父王欢喜,散宜生更甚,带着姜子牙就出了草屋,去到林外大军驻扎处,孤绕道快跑着赶在他们前头出了林子。
散宜生方到另外驻扎处,就急忙命人将銮舆推来,请子牙登舆。而他这一举动,不曾请示过父王。
姜子牙跪而告曰:“老臣荷蒙洪恩,以礼相聘,尚已感激非浅,怎敢乘坐銮舆,越名僭分?这个断然不敢。”
父王扶起姜子牙,道:“孤设鸾舆,本是为先生,必然乘坐,不负素心。”子牙再三不敢,推阻数次,决不敢坐,乱了尊卑之序。
散宜生见姜子牙坚决不从,乃对父王道:“贤者既不乘舆,望主公从贤者之请。可将大王逍遥马请乘,主公乘舆。”
父王皱眉道:“若是如此,有失孤数日之虔诚也。”如此又推让数番,最后才定了父王乘舆,子牙乘马。
车出渭水,一路上欢声载道,士马轩昂,来到西岐万民争看,焚香载道,无不欣悦。
子牙至朝门下马,父王升殿,当殿封姜子牙为右灵生丞相,姜子牙叩拜谢恩,如此姜子牙就在我大周为官。
渭水溪头一钓竿,鬓霜皎皎白于纨。胸横星斗冲霄汉,气吐虹霓扫日寒。
养老来归西伯宇,避危拚弃旧王冠。自从梦入飞能後,八百馀年享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