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么十几户户人,怎么就不让他们迁出来。”
“谁知道啊,以前都没出过什么事。就是最近,连我们这附近几个乡事情也比较多。你们还记得不,上个月失踪的那个鲁樵夫的儿子,到现在都没回来,多半怕是也进了山禁范围出事了。”
王慎讶异问道:“何为山禁?”
“山禁就是禁入的深山啊,这秦州地界就是山多,很多深山老林里藏着些什么东西我们执阴司都把握不准,早在百年前春秋府就将我朝好多地方归入了山禁区域。然后由各州县负责将靠近山禁区域的百姓都迁出来,以防出了事当地官府都还不知道。哎,其实那些山禁的地方基本都是无人踏足的荒山野林,禁了就禁了,大家都省心,那些人就是嫌命长,非得住到那去。我说王老弟,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啊?哈,知道知道,山禁嘛……我还以为你们说什么呢。”
王慎打了个哈哈。
“不过还真别说,最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确实很多。据我说知,我几个在别处居事的师兄弟也都碰到了不少怪事。不是有活人出意外,就是看到有鬼怪活动的迹象。我看这次CD府那边也实在是抽不出什么人手了,否则也不会从秦州府那边调了你们俩过来。对了,王老弟,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以前是在孟县那边的,也是点灯人。”
“孟县啊?这地方我知道,那里有个三和乡知道不?听说最近也不太平,而且管那一片的是三个刚下山不久的同门,其中有一个据说还被吓得不轻。不过孟县也是大县,那边有一座执阴司,那头派了两位门中的师叔过去就处理完了。”
王慎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暗想自己才离开没多久怎么就出事了,要知道他在那收了五年的魂也没遇到过什么怪事。
几人就着一锅热汤又叽叽喳喳闲聊了大半个时辰才各自去歇息,亭中四人要轮班值守,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他们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而王慎和道正就一觉睡到天亮,然后又辞别几人继续往柳县方向赶去。
这路上,王慎实在忍不住,就好奇问道:“我说小正啊,你这一路上一句话不说,就知道闷着头赶路,那两个从CD府来的人到底什么来头?”
“还能什么来头,都是我华丰师伯门下的弟子,我得喊师兄。”
“不就喊一声师兄嘛,按你这年纪,我看青羊宫上下道字辈的都是你师兄吧?”
“哎,你不懂,反正那两个不是什么善茬。”
道正明显有点心烦意乱。
王慎却追问道:“我说小正,这一会我也得跟他们俩见面打招呼,你好歹也稍微透露点情况,让我有个准备吧。要真是什么难缠的主,我大不了躲着点就是了。”
道正想了想,突然问道:“你见过麻雀和野猪嘛?”
王慎一愣,旋即点头道:“见过,怎么了?”
“你说一只麻雀要是成天对着你叽叽喳喳冷嘲热讽的是不是很讨厌?”
“这个……确实聒噪。”
“嗯,道凉就是这样的人。”
“啊?那野猪又怎么了?”
“野猪?蠢啊!死脑筋,认准了方向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这甘蒙天生蠢笨,跟谁一言不合就动手,不打得对方完全爬不起来绝不罢休。”
道正恨恨道。
王慎见他一副气恼模样,不禁调侃道:“你不是他对手?”
道正闻言顿时泄了气,摇头道:“这两人都是我华丰师伯的得意弟子,两年前就是小周天修为了,一个我都打不过。”
“唔,你现在还差一脉才是小周天,难怪他们两个不招你待见啊……原来如此。”
王慎恍然道。
道正却突然咬着牙说道:“我说老王,你不是说你的镇灵术对活人也一样有用嘛?要不你帮我偷偷将他们两个镇住,我从背后敲晕他们收拾一顿,神不知鬼不觉,你看怎么样?”
王慎连连摆手道:“别别,我怎么知道我这镇灵术对小周天境界的人有用没用,要不,你先让我对你试试?”
“啊?那还是算了。”
道正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无精打采的丧气模样。
就这样一路无话,直到天将黑了,两人终于赶到了柳县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