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家演武院中只剩下了甘赢和安承志两人,还是如之前一样,甘赢坐着,安承志在他身后站着。
看着甘心得意洋洋离去的背影,甘赢轻叹了口气,然后问道:“承志,那小子你当真不是对手?”
安承志面色冷静道:“是,此人无论是剑道修为还是内功境界,都在我之上。”
甘赢眉头微微一皱,但旋即又舒展了开来,喃喃道:“甘心这丫头难怪这次敢与我顶撞,原来手中竟握着这么一张必胜的牌。一开始我原以为这小子就算再能藏,也最多不过中周天的修为,而若论剑法对敌,你安家的这套剑法我可是识得厉害的。”
安承志抱拳行礼道:“承志学艺不精,有负世叔所托。”
甘赢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摆手笑道:“本来就只是喊你回来过个年,安兄和嫂夫人福薄去得早,你家又没剩什么人,你那婶婶早年又与你母亲情同姐妹,天天念叨着让我召你回来看看。原本想趁此机会与秦州那边打个招呼,让你趁机休整一段时间,正好陪甘心出去走走,谁曾想这丫头非得与我唱反调弄这么一出,倒是显得你世叔我又里外不是人了。”
安承志急忙说道:“不敢,世叔言重了。”
甘赢看着他,点头道:“也罢,败了就败了,好男儿输人不输阵,你常年在边关历练,想来也见惯了这些事。怎么样,我上次的提议这几天可考虑妥当?秦州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只需一句话,就能将你调入泸州兵马司,以你的战功,回来领个百户衔是毫无问题。日后再图些机遇,前程肯定要比在军中苦熬要好上多倍。”
“但凭世叔安排。”
安承志恭敬回道。
甘赢闻言哈哈大笑,这才起身拍了拍他肩膀,面露和蔼道:“如此甚好,也省得你那婶婶老在背后说我薄情寡义,对故人之子不多照拂,扔在那边塞险地风餐露宿。以后你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我命人给你收拾一间单独院子出来。”
说到这里,甘赢微微一顿,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事,带着几分疑惑问道:“对了,承志,听说那位周老柱国家的小子,最近在你们秦州那边风头很盛?”
安承志点头道:“是,他确实很厉害。”
“比起刚才那个小子怎么样?”
“王兄无论是剑法还是体内元气都很古怪,实属承志平生仅见,一时难以琢磨得透。但若和周骧比起来,恐怕也走不过十个回合。”
甘赢闻言没说话,静静看向院内角落里一株孤零零开着的老梅树,好半晌后才悠悠叹道:“毕竟是当年被老柱国亲自抱着送上天师府洗经易髓过的麒麟子,小小年纪就已是武魁境界。若非如此,老柱国如何放心将他从安逸的镇北大营送到秦州镇西大营此等虎狼之地来,确实不容小觑啊。”
安承志静静站着没回话,看着甘赢宽厚背影的目光中也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比起自己父亲甘赢来说,此刻的甘心丝毫掩盖不住面上的喜悦,便连走路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起来,这模样,让一路看见打招呼的府里下人都觉得有些咋舌,纷纷心下猜疑她身后跟着的那个面善和气的俊俏少年究竟是哪家大宅里的公子哥,居然能让一向稳重严肃的自家大小姐露出这般神情动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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