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迷了多长时间,青嬗渐渐清醒过来。夜色中,她发觉自己正身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想起昏迷前最后见到的是哈布列,心里一紧。抬头恰巧看到男子正低头看她,两人的脸相距不过寸许,青嬗想也没想,抡起手臂就打了过去。
男子显然没料到青嬗刚醒就给自己一个耳光,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男子低喝道:“林青嬗,我是霍去病。”
青嬗一愣,没错,这确实是霍去病的声音,仔细看去,夜色中那神情冷峻、面目英挺的男子不是令自己讨厌至极的霍去病还是谁。
她立刻想起此次被托托桑所掳就是因为霍去病查探自己的身份才引起的,想到这,她脸罩寒冰,“怎么,你还亲自跑匈奴来查探我是不是奸细了?”
霍去病闻言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才道:“是我不对,要不是我向匈奴探子查问你的身份,你也不至于被托托桑盯上。”
“哼,你一句轻飘飘的不对有什么用呢?芷兰已死,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霍去病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才被掳到这,因为你,我才失去最好的朋友。我恨死你了!”
说着,青嬗就要挣脱霍去病的怀抱,霍去病并不松手,沉声道:“即便你恨死我,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里只有一匹马,你离开我,难道要走回大汉吗?”
“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无需你假惺惺地关心。”
但无论青嬗如何用力,却也无法推开霍去病一双铁臂。她情急之下,张口就朝霍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嘴里有了咸咸的味道,但霍去病仍然不松开,这样僵持了一阵,青嬗终究心里一软,松开了口。霍去病的手臂上已经有了两排很深的齿印,鲜血淋漓。
青嬗默然半晌,纵使自己不再介意被掳匈奴所受的苦楚,但芷兰因此丧命,多少还是和霍去病有些关系的。眼下自己被救,芷兰却惨死异乡,连尸骨都要暴尸荒野,想到这,她无论如何不肯原谅霍去病。
只是如何才能甩开他呢?
又行了两个时辰,夜色越来越黑,霍去病终于停住马,对青嬗道:“这里已远离各部落大本营,我们暂时安全了。下来休息一下吧。”
青嬗见他终于放开手,立刻就跳下马来。眼前是一片小树林,林边似有溪水流过,无论青嬗怎么讨厌霍去病,她冷静下来后,也知道在没有寻到马前,自己还真不能离开他,否则自己真的无法在草原上生存下去。虽然面对哈布列时,自己能视死如归,但一脱离那种险境,求生的本能就出现了。
霍去病就近找了很多粗大的树枝,在草地上围了一圈,他先燃起篝火,然后去溪边灌了清水,又饮了马,便放照夜狮子在附近吃起草来。
青嬗疲累不堪,便到溪水旁洗漱了一番。等她回到火堆时,霍去病递给她一个水囊和一块烤的热乎乎的干粮,青嬗对霍去病成见颇深,虽然眼下不得不和他同处,但心里已讨厌的要命,哪会接受他的恩惠。她看也不看,捡了一处较为干净的草地,躺下来休息。
霍去病见青嬗对自己不理不睬,只好在一旁默默吃了干粮。他见青嬗很快睡去,便又在她身旁燃起了几个火堆。霍去病知道草原的夜晚并不太平,这里时常有野狼出没,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好青嬗,不能打瞌睡。
时间一点点流逝,霍去病睡意渐浓,他为了尽快救回青嬗,已经三天两夜没有休息过一刻,这一人一骑就是这样不眠不休,才在茫茫草原中把青嬗救了回来。长时间的疲劳和精神紧张,让这个铁打的汉子也支持不住了,终于沉沉睡去。
夜色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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