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骞和余音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这几天言少骞一直很压抑,也不怎么跟余音说话。余音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几天言少骞这么无精打采的,难道工作这么辛苦吗?
周末,余音收到陈有亮的消息,说谢谢她的曲奇,侄女很喜欢,他自己也吃了几块,觉得很好吃,求余音再做一次给他。余音提出拿言少骞小时候照片来换,陈有亮爽快地答应了。于是余音又乐呵的做起曲奇饼。
而周末,言少骞本来积压的一些工作,终于在家里完成了,但是做完了,他仍旧毫无兴致,懒散地躺在床上。这种要发霉的感觉他许多年没感受过了。他的手机响了,陈有亮约他下午在爵色酒吧见面。没办法,看来不能在床上躺一下午了。
言少骞掐着时间,到了临出发前换了一身衣裳,才推开房门准备出去。
“少骞,你去哪里?”余音问。
“去见陈有亮。”少骞答。他一边答话,一边取鞋,没有看余音半眼。他没有勇气看,或许就算半眼,他都会难过心痛。
“有亮发消息说约了你,让你把这个带给他。”说着,余音拿起一个袋子,里面是做好的曲奇饼。
“这是什么?”
“是我做的曲奇饼,送给他吃的。”
你没有给我做过曲奇饼,却给他做…少骞心里醋意翻滚,不是滋味,可是他没有吃醋的立场和权利。
“知道了。”少骞极不情愿地接过那袋曲奇,头也不回地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余音一眼。余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和闷闷的关上的门,心里有些不好受。
一会儿爵色酒吧到了。这里也是言少骞和陈有亮经常会面的场所之一。言少骞从车里起身时,看了一眼曲奇,一时负气,断然下了车,可是走了没两步,他又站住然后折回去拿曲奇了。不管怎么思量,他都没有理由生气,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另一个是……不错的女人。
“少骞,这儿!”陈有亮远远就看到走进酒吧的言少骞了。
“突然找我什么事?”言少骞在陈有亮的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余音的曲奇带来了吗?”
“诺。”言少骞极不情愿地递过曲奇,虽然面色上极力克制自己的这种不礼貌和没来由的恼人心绪,他迟缓无力的动作还是逃不过陈有亮的眼睛。陈有亮可以察觉,言少骞此时心里是有多沮丧。
陈有亮拿过曲奇,径直拆开袋子吃了起来。“恩,真好吃,”,然后故意拿了一块问言少骞,“你要不要?”
看似好意的问候,实则心思“歹毒”,这句问候让言少骞觉得,余音好似陈有亮的什么人,想要吃余音做的东西竟还要陈有亮的允许。
“不要。”少骞断然拒绝了。
“你约我出来看来没什么事,我今天有点累,我先回去了。”
“哎,别急,”陈有亮吧唧一下嘴,把嘴里嚼的曲奇咽了下去,“你好像还没跟余音提分手,是不是?”
言少骞本来正欲走,谁知陈有亮竟然提了这个话题,让他……招架不住。
“恩……还没说……最近公司有点忙。”
嘿,用公司忙来当借口,你出去问问,谁信?!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你一向做事高效,是不是怕伤余音的心?哎没事,我能把她哄开心的。”
“你……你对余音是认真的吗?”
“嗯呐,上次就跟你说过了,怎么,你觉得我不认真?”
“我没看出来。”
“你把这封信给余音。”说着,陈有亮拿出一个封好的信封,推到言少骞的面前。
“这是什么?”
“给余音的情书。”陈有亮说得极为自然,其实信封里是约定好的言少骞的照片。
言少骞看着这封“情书”,表情很是难看,他的表情管理彻底失败了,任谁看了都会知道他此时心情不好,可是,唯独当事人自己不知道。
“你帮我把这封信带给余音,其他的就拜托兄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