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连接邻居的屋子,右首是巷外一片草地。草地周围,杂种着一圈槐柳。白墨临一看前院屋内,灯火全无。后院楼上,似有一线灯光,映在窗纸上,侧耳细听,前院屋内,透出熟睡打呼的声音。
上官红的脸上迅即泛起一抹红晕,赶忙低下头去,拨弄着燃得熊熊的篝火。
常规武学讲究一招一式,有模有样,一丝不苟,踏踏实实。出拳狠,用掌准,用指毒,指哪打哪不能错,错了分毫功不神,惊险有形意为先,神功内劲震武林。他的武学正相反,不在乎阴阳,不追求准确,而是四不象,似是而非,象武学又不象武学,正是一种中间状态。
约莫经过两个时辰,两人进入婉蜒的山径,路面崎岖狭窄,只能够容得单骑走过。
放眼遥望,只见层峰叠峰,绵绵不起,皑皑白雪,盖遍群山,五梅岭座落何方,根本看不出半点影迹。
突觉眼前一亮,另换了一个境界。眼前是一个极大的山洼,占地约有数十亩。往前走出四五步就是一道斜山坡,立脚处跟山洼的低矮,差着两丈上下。
一直在旁静静听着的司徒香香,除了张大了一双黑亮亮的眼睛望着他二人转来转去,显得十分好奇和有趣外,既无焦急不安之色,也未露出半点怒容。
有数间茅庐,以木作壁,以茅草盖顶,是一座十分典型的茅庐,茅庐对面,是一片田地,长满了稻粮、瓜果;茅庐侧面,是一座花圃,花圃中却是一色的黄色菊花。
在北边又走来两个青年人,一个带刀,一个佩剑,带刀的青年汉子,五大三粗,浓眉大眼,掌大臂长,看样子是个大力士,外家功夫定是不俗,黄衣蓝裤,威风凛凛。使剑的青年稍年轻一点,身穿青衫黑裤,很文雅,闲静,有点甜美,让人喜欢。
自己所过来的这两道山峰,就由出口这里分开,切成两座较峰头略矮的岭脊,正把这盆地包围起来。只在东北的岭底下现出一股羊肠小道,别无道路可通。
白墨临再打量那山洼里,只见下面象是草木繁茂。在北面山根下隐约是一排草屋,并且在那草屋的纸窗上透露出灯光。
一柄剑使得有如梅花乱坠,有如瑞雪纷飞,把个谢志强围在一团白亮亮的光球之中,只闻锋啸刃吟,不见人影。谢志强左脚为点,右脚为规,从容挥剑,不腾不跃,一进一退不越一步。他抖动剑锋,有如撒出道道电光,剑锋到处,恰似劲风吹雾,顿时白光忽敛。
在房内守着。自己踱出房外,走下堂阶,徘徊花圃之间,运用内功,近看清晓爽气,调节呼吸,疏散一夜的神思。半轮残月。几颗晨星,兀自挂在发晓的天空。
“哧”的一点银星破窗打去,外面唰的只略微的一响再没有别的声息。白墨临随即向大家一摆手,不叫大家动。随即向隔着六、七尺远的墙角茶几上一盏光焰闪烁的油灯一挥掌,灯焰应手而灭。大家微拢目光。
身长八尺,眉浓眼大,脸阔而双下巴,此乃主忠肝义胆、心无异志、福寿双全之命格,实为当世少见的人中之龙。
眉秀目清,鼻梁圆润,秀丽而媚荡,乃人间一代福女,极富旺夫之相。不过……
骤马迎战时那一刀一劈的法式,那敏捷灵活的身手,那运刀起落的臂力,在她看来,确是经过多年苦练,有着很深功底,刀法也是独特而精准的。
可那般对手毕竟都是一些平庸之辈,而且又在马上,在刀法的运用上是显不出多少变化来的。
不料堂屋口的石阶上,突然站起一只大黑狗,领毛直竖,一对亮晶晶的狗眼,直注白墨临藏身之处,喉咙内呼噜呼噜发起威来,大嘴一张,便要汪汪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