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天气相当冷,这一阵冷人骨髓的寒风,令司徒香香不由得哼了一声。
谢志强忽然拉了她一把,呵斥道:“香香,别打岔了!没人会当你是哑巴的。”
上官红见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接着侃侃而谈,她的思潮的闸门一打开,话也似水流淌。她那恩恩怨怨、曲折动人而具有传奇色彩的往事一下把大家吸引住了。
此时此刻,白墨临闭上了眼睛,开始运动体内的真气来抵挡那迷药药力的发作。
直到这时,他仍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要知道,体内的真气,起自丹田,运至任督二脉时,却再也通不过去。白墨临再次强行运气,谢志强只觉浑身一震,气血翻涌,心脉紊乱,眼前一黑,伤佛坠入九重云雾之中……
眼前,是仙山琼阁,玉地金桥,谢志强踏云而至,见桥边站着两位绝色的仙女,迎上前来,屈身给自己道了个万福。
而另一边,白墨临却是在掌当胸而立,吞吐间,发出一股奇大的柔和之力,已挡住了前胸要害,而此时此刻,旁边的上官红悠悠醒转,她本能的揉了一下眼睛,极力凝目一瞧,只见身旁不远之处,婷婷玉立的站着一位仪态庄肃的红袍少女。
上官红的体内,好似起了某种极大的变化,平常本来就极白的脸颊,此刻却是已似胭脂般绯红,平日极冷的神情,此刻也变成风情万种,骚媚入骨,只见她迎凑着白墨临的身子不断扭擦,突然娇躯不断翻动……
三年前,谢志强陪同女儿到江西境内去转了一圈儿,在鄱阳湖边上的四十里街,气候骤变,眼看要下大雨了,他就宿在了“洪兴客栈“后院的西楼上。
这时,外边已是阵风鼓动,冷雨敲窗,他开门出来想唤店小二弄点儿酒喝,发现在东楼靠后院的并排两间房间里,住着两个和自己年岁相似的年轻人,一个正从另一个房中走出来,一看见自己在注意他们,都性急地各自把房门掩上了,这倒引起了白墨临的好奇,他把自己的房门半掩着,偷看对方的动静。
司徒香香想转身离去,忽又恋恋不舍地走到谢志强的跟前,嗫嚅了半晌,这才说道:“你这个人啊,真是的!你好歹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听你的话音儿,好像与我的先父有什么仇恨,果真如此,那也冤有头,债有主,找我算帐才是,干嘛找我哥哥去拼命?”
白墨临好似已料到,面上丝毫没有什么特异的表情,他呆坐了一会,好似在沉思着一件什么事一般,好一会儿才沉声道:“你过来!”
白墨临心悸这怪人武功之高,迟疑了一下,但想起上官擎天骂他没出息,他扬了扬眉,向那上官擎天老狐狸走去,走至他身前三步左右才停住,他怕那怪人再动手,他一直心中戒备着。
白墨临见状知道有异,环顾四周,突然发现司徒香香的双眸之中,倏地落下了数滴眼泪,原来,她觉得不应该违背了师父的诫命,然而,师父的所为,她却为之冷齿,她心中矛盾,但又恨自已是一个不争气不上进的无能徒弟!
要知道,谢志强原先出身于小康之家,但因幼失怙恃,缺少教养,结交了一班狐群狗党,整日里玩鸟斗鸡,声色犬马,青钱换酒,红烛呼卢。常言道,坐吃山空,不上几年,一份家产被挥霍殆尽。那些酒肉朋友早就作鸟兽散,还势利地对他报以白眼。这个饱尝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纨绔子弟,居然也懂得要振奋一番了。
少林罗汉堂的十二名弟子“呼啦”一下拦住了去路,白墨临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发难,与两个小和尚打在一处,其余的人仗着人多势众,也随之扑了上来,与十二名少林弟子打了起来。
可惜他身无一技之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茛不莨莠不莠的。好得他过去喜欢钓鱼,也会撒撒渔罟,于是就以捕鱼为业,长街叫卖,维持生计。
就这样,年复一年,稍有积蓄。白墨临很快就花钱置了条小船,四外飘泊,出没烟波,水上为家。
红罗帐内,半躺半卧着一位少女,身上半遮半盖着一件白纱,白雪般的胸膛半露着,门外吹来的微风擦去白纱的一角,露出了她那羊脂般修长的玉腿……
要知道,这红袍少女,长的秀丽绝尘,唇红绿黛,云鬓高耸,一双又圆又大的晶莹眸子,英光湛湛,使人看来,气质高深,心里油生敬意。
今晚,白墨临正栖宿于城外的山神庙中,孩子的哭声立即传入了他那敏锐的听觉。他想:奇怪!雨暴风狂的深更半夜,况又在这莽莽苍苍的荒郊野外,哪里来的孩子哭声呢?
白墨临赶紧跑出来,冒雨寻声而来,借着划破长空不时跳动的闪电,他找见了啼哭的孩子和昏迷不醒中的司徒香香。
他情知有异,当即一手夹住司徒香香,一手托起小孩,施展了被称为“缩地神行法”的高超轻功---陆地提纵术,连腿并步地一腾,一剪,一逸,一跃,已回进了吕祖石庙……
原来峨眉一派,以女子之体,辅以寒铁琵琶之助,修炼的武功,乃是走纯阴的路子,那些非纯阴之气可经的玄关之窍,也就无法冲破,其实,无论男女,全身的气脉原是由阴阳二气相合而成,寒山祖师弃阳取阴,专收纯阴之气,不但功力难达极高的境界,而且也断伤自然的生理。
原来,此人身穿一件红色罗衫,头挽宫髻,俏丽已极,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神态之间,有一股冷漠的傲然神色。
上官擎天正是一代武学大师,他武功之高较之白墨临不啻小巫大巫之别,而且十九年来他因身体残废,无颜出洞,潜心于武学,在愤懑之下,武功精微之处体会得更多,白墨临的天资不如谢志强,但武功实在,谢志强在根底上自也不差,二人在石洞之中日夜研习武功,屈指又已月余。
白墨临忽然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翻身倒在床上。
突然,他感觉到胸口被什么东西剧烈地撞击了一下,紧跟着,全身一阵燥热,似乎每一根血管都在迅速膨胀,简直要炸裂。
谢志强的身体日渐衰弱,并且时常无事大笑,好似疯了一般,白墨临的心中虽然难受,但只有自己努力练武,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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