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小白不要怪我。”
白暝抿唇一笑,笑容潇洒肆意,“我知道!我的人动起手来,也不会对任何人留情的。”
闻言,徐笙却是豁然笑了,“那我便放心了!”
随即打开房门,大踏步而去。
看到徐笙离去的身影,白暝脸上的笑意收敛,心中莫道:“阿笙,我与你之间的情谊,至此就到了尽头了!”
随即又肆意一笑,‘这一天,不是早在相识的时候便料到了吗?’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下午,白暝与徐笙第一次见面……
“哎!兄弟,你在这悬崖上看什么呢?莫不是想轻生吗?”
徐笙一边走一边靠近,最后还顺着白暝的眼光往外看,却是疑惑着什么也看不到。
白暝冷笑着扭头,看着徐笙,“你若想轻生,我可以帮你一把!”
徐笙愣了一愣,随即干笑道,“大家都是同龄人,不要这么严肃嘛!
我们应该还是有许多共同语言的!”
顿了顿,却不见白暝搭话,便又自顾说道,“其实我也是自己跑出来的,我都累了一个月了,我爹还让我押镖,有这么不近人情的爹吗?分明是拿自己的儿子做苦力啊!
哎,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啊?难道也是为了躲你爹?”
白暝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却在不觉中冷了许多。
“哎!我们虽然是家里的少爷,但我们的心酸谁能懂!”
白暝不说话,徐笙就自顾自的将白暝视为与自己同命相连,那心酸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做作,白暝到现在都还颇有印象。
接下来那一个下午徐笙都在自己跟前絮絮叨叨的说着,有几句中了自己的心意,倒也没有太过厌烦。
后来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渐渐相识熟悉了……
甩掉那些与自己再也不相关的回忆,脑中再次回转,
‘谢紫霖吗……’
‘我们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
十五年前……
一方长凳上趴着一个十岁左右的英秀少年,凳子两次站了两个侍卫,手中的长棍一起一落打在少年的身上,少年背上的衣衫破烂,血水整个将其浸湿了,血肉模糊,少年就是一声不吭,即便已疼的全身冒汗。
侍卫轮番打了十下,这才作罢。
少年此时已有些神志不清,微眯着的双眼朦朦胧胧看见一个小孩走了过来,小孩俊秀温和,看着少年的模样有些呆愣。
“哥哥,他们为什么要打你?你是犯了什么错吗?
我刚刚已经叫了太医来,让他看看就会不痛了。”
此时的少年已经无力说话,眼脸已经耷拉了下来,正在不断合上。
小男孩不断走进的时候,正好听见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
“谢谢!”
随后便再没了声响。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小男孩是一个贵妃所生的皇子,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后来他还认识了男孩的一个弟弟,还有他母妃刚生下的小妹妹。
他屠皇宫那日,特意将他们兄妹三人迷晕了,留下了那日皇宫仅有的三个活口。
三个月前再次见到谢紫霖,看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温润的男孩了。
这次卯城事件的种种,莫非也是拜他所赐?
他背后圣殿的力量,当真有这么大?
若真的是他所为,那为了对付血手堂和血暝教,不惜以一个城的性命陪葬,可当真是中原的好皇帝,即便是当年他父皇那样的暴君,所作所为也比不上如今谢紫霖所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