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晚了,他难道不用回学校休息吗?”
“太晚了,学校不给他进。”
蔡姐说到这里的时候,脸红了一下。
“蔡小姐,你是说,昨天晚上吴疆没有回寝室,就一直呆在披萨店里?而且那天晚上,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在店里?”
刘警官这么一问,蔡姐连忙跟吴疆作了一个眼神交流。
顿时,吴疆也领悟了。
刘警官看着有点儿不大对劲,于是提高了嗓门道:“蔡小姐,你快说,昨晚吴疆是不是一直跟你在披萨店里?”
气氛有些紧张,旁边负责记笔录的小王都怔怔地看着吴疆和蔡姐。
吴疆假装羞涩地低下头,咬着嘴唇不说话。
蔡姐则脸红着,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刘警官,你们审讯人员,是不是要求我们证人连什么话都要如实交代啊?有些事儿,我怕说出来真的不大好。”
“废话!你以为我叫你来是讲相声的?你们刚才说的话,咱们小王可都一笔一笔记着呢。蔡小姐,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说半句假话,那可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刘警官说完,还用手指了指墙上那金光闪闪的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蔡姐抬头看了看那八个大字,假装被吓了一大跳,忙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事到如今,吴疆索性也加了一把火,假装给蔡姐挤了个眼色,道:“蔡姐,你不能说啊,你千万不能说。你要是说了,我可就全完了。”
“混蛋。这里是审讯室,不是春晚排练现场。你们俩要是有什么秘密,都要如实的给我交代清楚。听见没有?”
刘警官大约猜到一些什么。但职责所在,他必须要蔡小姐把实情都说出来。要不然,审讯就真成了小品排练。
“警察同志,我说我说,为了证明吴疆的清白,我什么都说。”
蔡姐假装激动地站起来,然后用手巾擦了擦眼角几滴刚挤出来的眼泪:“警察同志,说起来,我蔡琴今年也已经四十多岁了。可是,你们知不知道,我其实也是一个苦命之人啊……”
“行了行了,有话就直说,怎么还整成窦娥冤了呢?”
“警官,你也是人,你家也有老婆是不是?咱们扪心自问,如果你牺牲了,你的老婆守寡了。你想想看,你老婆会不会感到寂寞难受?”
“这个……”刘警官内心无语,但还强忍着继续听下去。
“警察同志,我蔡琴也是个女人,而且我十多年前就离婚了。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有个喜欢的男人疼我该多好啊……好在,后来,我自己创业有了这家披萨店。再到后来,吴疆这个帅气阳光的小伙子,就这样悄悄地走进了我的世界,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像是冥冥中注定的一般……”
“行了行了,别给我整琼瑶那一套了,赶紧挑重点说。”
刘警官几乎已经预判到故事发展的脉络了。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多听听女人们亲口讲这种故事,感觉也还不错。
“好好好,警察同志,那我就挑重点说。昨晚,吴疆回来的时候一身是汗,而且时间都已经很晚了。他一进门,就看见我心情不好,于是就跑来安慰我。”
“说说看,他是怎么安慰你的?”刘警官继续追问,眼睛也有些发亮了。
蔡姐抬起眼睛,看了刘警官一眼,道:“哎,吴疆就是一个小毛头,他哪里知道怎么安慰人呢?其实说来惭愧,与其说是他安慰我,还不如说是我在安慰他呢……”
蔡姐说完,又和吴疆对视了一眼。
“行了蔡姐,你别再说了,羞死人了。”
吴疆这么一说,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