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在那堆碎石残垣上勾勒出明暗不同的光色,也给像幽灵般来回搜寻的士兵的铠甲加上一层明亮色调。
“到哪都是这群鹰犬!”艾利安低哼一声。
伊洛克·雷尔特同样打量这些维克多人,为首的是两个贵族骑士,一个穿着亮银铠甲没带头盔露出一张典型维克多脸——金发蓝瞳,骑在高大的白洁无暇的北地马身上,或许这马正是从维斯特洛夺的,他愤恨的想。另一个带着鹰型头盔与身上轻甲一样用蓝钢精锻而成,披着红色半披风,上面绘着蓝色的双戟,和银甲上面的一样。后面则是十多个提盾持剑的重甲士兵。
“两位塞瑞恩的爵士,很荣幸见到您们。”后面传来一个别拗的声音,艾利安甚至不用转头就知道是那位灰鸦爵士,这位来自门纳的年轻人带着浓厚的西部口音令人难以辨识。
银甲骑士一拉僵绳,白马打了个响鼻,迈步行了过来,“日安,拜伦的朋友,”他带着微笑从上往下同他们打招呼,“还有这位,来自银涌之野的朋友,你好。以及你们所有人。”
“日安,两位阁下。”银发伊登简短回道。一如他的性格。
“不过,两位为何不加入光复军,为雄鹰的荣耀效力,反而窝在这儿?”银甲骑士故作疑惑,盯着艾利安与伊洛克胸前蓝色高塔徽记。
“这是…我,因为欧雷斯在这儿……”灰鸦爵士吱唔起来,让本就带有浓重口音的话更难分辨。
“噢,那位落鹰公爵之徒,”银甲骑士抚摸着剑柄,“说起来我们还有场未完之战,在壁炉谷的比武大会上我们只斗了个平手,我还盼望着再打一场呐。”
“啊,我一谈起来就忘了时间,我该告辞了,否则亚尔维斯公爵可不好招惹。”
待他们策马走远,亚尔林才哼哼地啐了一口,“该死的亚尔维斯,奥奈的家伙总是这样狗眼看人低,可一遇到那些长耳朵就像没牙的老狗!”
伊登没搭声只是反复抓着腰间的剑鞘,上面的狼首因为长时间的触摸而光滑发亮。
说起来,蓝色双戟是冬之针林的赫斯特的家徽,艾利安倒是在繁森杀了一个他们家的人,或许是亚特伍德·赫斯特,也有可能是他哥哥,他们都在为鹰翼骑士团效力。但只是一想起那遮天蔽日的黑衫就不由一阵痛楚,他们,他们都留在那了。
这两位来自维克多的年轻贵族虽然声称因欧雷斯的缘故才加入霜之塔,可他们谁都清楚,这些边缘地没落的小贵族根本入不了亚尔维斯的眼。
亚尔林咕哝一阵,很快又把话题转到那些美丽的贵族小姐身上,尽管伊登根本没理会他。
那场大战之后,维克多的军队选择了个适时的时机加入战斗,骑乘蓝鹰的骑士像是救世主般出现在绝望的人们眼前,一举击溃怪物。听听外面都是怎么说——黑暗中的曙光,天空之星。平民崇拜维克多的骑士,供奉他们的神祗,日夜参拜。而那些猎鹰占领了整座城市,大队的士兵在街上寻索残余的怪物以及那些无主的财物。好罢,这些家伙都忘是谁致使特斯特尔的陷落,真是愚昧。
城市百废待兴,但有件事却要尽快决定,选定仪式结束之后早该决定的议会成员名额,当时因为污染兽的进攻而只好落到一边,而那之后毕维斯·凯里安又失去踪影,多数人都说他同中央塔一同埋在地下,但不论如何目前都该决定人选了。终于,他们收到邀请今天将宣布最后的结果。
一路行来十室九空,而仅有的几户人家一瞧见人影立刻关上门室。特斯特尔如此日夜盗匪横行,任何组织都可能脱下战袍,拿起武器入室抢夺,不论里面是否有主人。霜之塔的驻地因靠近南城墙而侥幸幸免于难,不过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大半人手都死于南方塔下,传说南方塔的那条街道光是清理就花了三天,血肉尸体堆积成山,秃鹫乌鸦环绕不休。
因为中央塔已经化为一堆碎石,临时的议会室便设在南方塔,远远望去便见一片白色与蓝色的海洋。原本商店与房屋的地方已经全被一座座山包似的帐篷占领。左边飘扬着雄鹰旗,右边则是雄狮旗,蓝色的帐篷要少上许多,一因科洛因遣来的军队要少的原因,也因为南方塔中有屋子供军士居住。还有一些杂色的帐篷与科洛因的帐篷挤在一起,它们属于其他势力。而蓝色与白中间隔着泾渭分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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