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苦的药品你也得喝啊。”一阵洪亮的说话声突然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护士站起身叫了一声“首长”,我也想坐起来,可是背部的疼痛让我再一次躺下了。“同志你就坐着说话吧。看来你已经见过我们的卫生员姬芸同志了。姬芸,你先下去,我和这位同志还有很多话要谈呢。”这位西装革履的首长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一口俄语比苏联人还流利,可当护士一走出房间,我就立即认出了这位首长。
“别以为换了件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了,谭维惠,”我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双眼瞪着他说,“不过没想到可以在这里见到你。”
“你认识我?”对方显得有些意外。我摇摇头:“不,我并不认识,但是有人告诉过我,你在第三次革命战争期间作为中国驻美大使,你曾经庇护了14万盟军溃败的士兵不受到共产主义的正义制裁;泄露华盛顿布防图导致架设在华盛顿的心灵信标被毁的一号嫌疑人,导致你被美利坚社会主义共和国驱逐出境;在苏联担任副大使期间出卖波兰核弹基地布防图,又一次被驱逐!看来你这个亲,美,派混的不错,来瑞士当这个大使了?”我太熟悉他了,据说他在中国做过一个讲座,通篇大谈苏俄历史上侵占中国国土以及美国用庚子赔款支援中国教育事业,最后连当,局都不得不罚他留党察看。
“亲,美,派!”谭维惠大笑着说,“我为自己的良心和国家说话,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是啊,所以即使美国亡了,你们这些人还在声嘶力竭地为他高喊着万岁的口号,”我摇摇头道,“你永远不会记得,当盟军的铁蹄踏进莫斯科之后,逃亡的苏联人给你们的帮助吧?”
“说起那波移民,我得感谢你们,”他深情地回忆道,“没有那些兢兢业业的苏联军官的教导,工程师们的奋力拼搏,还有那么多工人硬生生从渺无人烟的新疆蒙洲满洲地区拉出的重工业厂区和机械化部队,我们的祖国,也许很早就落入盟军手里了。现在那批来中国的苏联人,也该抱孙子了吧……”他的说话声很轻。
是啊,莫斯科陷落的时候,真的还得谢谢贝利亚的临机应变。要不是他提前一步下令570万军政官员大批涌入中国,用中国为基地东山再起,维拉迪摩当年也不可能那么快就从乌拉尔山上一股几千人的小部队在短短两年内就可以和自由政府分庭抗礼,有了争天下的本钱!
“算了,人得向前看,别回忆过去了。”他拍了拍衣服站起来说,“我这次来是为了告诉你,马克耶布卡同志,你们苏联大使馆已经要人了。回头我派人用直升机把你送去机场,你回苏联养伤吧。你伤得不重,没什么大碍。”
“为什么是用直升机而不是救护车?”
“这个嘛,上了直升机你就知道了。”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推开窗户,看见的是苏黎世大街上人山人海的难民队伍。队伍里有很多人拿着牌子,上面用各国文字写着“拆毁瑞士墙,放我们的家里人也进来”字样。“中立孤岛已经在难民的拥挤下呻吟不已,奄奄一息。”谭维优惠叹息道。
但愿战争可以早日结束。洛马诺夫,在我为你的任务成功而祝愿时,希望你也能为我,为这些我们制造的难民,祝愿和平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