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的长官应当端正你的态度,注意你的行为!”我大吼着反手把他按在地上,身边一片拉保险的声音,“第二,安德森大尉,每个国家的国民牺牲与否,应当取决于国家机器的意志,而不是个人喜好,不是吗?告诉我,如果你的死亡对挫败尤里的阴谋有巨大贡献,你愿意付出生命吗?”
“我……愿意……”安德森被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了。我这才松开他,把他推回原地。谭雅一直冷眼旁观着我们的吵架,无动于衷。
“毫无疑问,你们的37个领导人不能死,因为他们是我们任务保护的目标;我和谭雅也不能死,因为我们还要负责摧毁尤里的心灵控制中心;这里的三角洲特种部队也不能立刻去死,因为他们还有很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那么剩下的273个人就不那么重要了,”我看着前后惊慌失措的那些“不重要的人”说,“他们可以去死。用他们的生命,保卫他们的领袖无恙!”
“我现在知道什么叫‘一个人的死是悲剧,一百万人的死是统计数据’了。”安德森冷冷的说。
“每个人都会死。不同之处在于,他们究竟是无谓的牺牲,还是死得其所罢了。”我站起身说,“谭雅女士,请现在宣布一下我们的决定吧。”
……
“你们都是一群疯子!这样做是谋杀!你们把这么多年轻人推过去送死!你……”后面不知道是谁在用意大利语咒骂,随之响起的是一阵劝阻声,在安静的下水道里格外刺耳。
“叫那个大喊大叫的家伙安静一些,跟上我们的队伍!”我不耐烦地下令,“这家伙的大喊大叫迟早会暴露我们的行踪的!”
不得不说,这下我们的行动速度加快了不少。37个领导人虽说都是40——66不同年龄层的人,但是让86个三角洲特种兵和26个保镖掩护37个领导人加15个翻译已经降低了很多负担了,更何况刚才从大本钟方向通往这里的下水道已经被炸塌60米,目测尤里部队是望尘莫及了。
“你可真有办法,马克中校,”谭雅说,“这下行军速度整整快了三倍!我们的负担也轻了不少。”
“可我们也把整整232人留下当做了炮灰。”安德森悻悻地补充。
“我知道,”我淡淡地说,“可是我们逃出了敌人的围困,不是吗?”
说话间,我们已经沿着这条下水道走了一个小时了。一个三角洲特种兵趴在水管边听了听,然后兴奋地对我们说:“你们听,这里是泰晤士河,我们已经进入了过江隧道!”
欢呼声伴随着每一个士兵。那些领导人依旧一脸懵懂地看着我们。面前是瀑布般倾泻着废水的下水道,头顶上又是一个上升的楼梯。
“很好。现在,我们可以宣布胜利了。”谭雅欣喜地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差点让我的肩膀骨折。
也就是这时,隧道外壁响起了巨大的撞击声和爆炸声。所有人恐惧地抬起头看向四周,安德森和鲍里斯大喊:“这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是雷鸣潜艇来了。”谭雅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担忧。
“真没想到,尤里下的血本可真大,”我嘲讽道,“看来他们的潜艇比我们的炮艇还灵活。现在通知各位领导人,加快脚步爬上通道,进入越江隧道!快快快,没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