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请来了新工人,这些工人仿佛也听说了我们家地基的事情,一个一个的都跟霜打了茄子似的,铺砖头的时候都蔫耷耷的。
但是碍于太公多出了一倍价钱,他们也只能为了钱以身犯险。
鱼塘那边有事情要处理,所以爷爷奶奶都去鱼塘边上打理生意了,而我父亲则因为昨天的事情发了烧,而且也并不敢再来工地。
所以工地上只有太公太婆在看守。
日子其实过得很快,工期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长,而对于我们家的人来说每一分钟都在煎熬,花钱修了一幢漂亮的房子,却没有人敢住进去!
码头上的事情很多,爷爷奶奶在建房期间都没有来过几次,父亲则找了份工作避免太公催促他去看着工地。
两个月炎热的酷暑,房子在家人们的督促下建好了。
按照当地的习俗,在建好房子的那天是要办新房宴的。
爷爷奶奶从码头赶回了家,拉着满不情愿的爸爸一起在家里收拾房子,奇怪的是,不管怎么收拾,房子总有着一股怪怪的味道,谁也不知道这味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幸运的是,这味道并不刺鼻,他们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整个一天全家都在忙碌。
买菜,买糖,买炮仗,买各种东西。
整理完一切的时候,父亲和爷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起来了,满头大汗把地面上打湿了。
奶奶说床还没有弄好,她要回船上睡。
爷爷的脸色上多了几分愤怒,从凳子上站起来就是一巴掌。
“你个不要脸的!新房子刚建好你不睡非要跑到床上睡!”
奶奶没有说话,站在原地流着眼泪,父亲拦着爷爷继续对奶奶泄愤,推着他母亲就离开了大院。
爷爷摸了摸钱包还有几百快,跨着自行车就去了赌场。
“明丰,看着家里,让你妈做好饭菜等我回来吃饭。”
“哦。”
今天爷爷的赌运很差,钱输的一干二净,借了两百也输了个底儿掉。
骑着老式脚踏车气冲冲的就回来了,看着坐在地上的奶奶上去一脚。
“都是你这个败家娘们,回什么船上睡,把新房子的喜气都冲没了!”
奶奶倒在地上哭着看角落里,爷爷顺着她的目光。
父亲躺在角落里,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翻着白眼,仿佛灵魂被另一个人抽走了似的,怎么叫也叫不醒。
难不成是中邪了?
眼看着父亲就要咽气了,爷爷上去托着爸爸的脑袋掐人中。这种方法很奏效,他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奶奶借了辆三轮车带着爸爸到这边的赤脚医生家里打吊瓶。
爷爷看见锅里有点吃的,将就了几口又出去赌钱了。
爸爸和奶奶在医生家里过了一夜,直到凌晨父亲在恢复了意识,而爷爷输光了钱回船上睡觉了,毕竟这种房子一个人也是不敢住的。
新房宴还是照常举行的,父亲因为身体虚弱躺在楼上睡觉了,而祖辈们则在门口迎接赴宴的亲朋好友。
“迪新,你昨天又输光了哇!”
爷爷同样请了他的赌友来家里吃新房宴,说是吃晚饭还要来几把。
一共是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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