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奶奶很快吃完了自己的饭,上楼给这个姑娘收拾了一个房间出来,为了让母亲放心,特地挑了个离他们两个房间最远的房间,简单地铺了个床,检查了一下点灯能不能亮就算是完事儿了,要是收拾的太仔细估计儿媳妇儿要吃醋的。
父亲刚要站起身带女孩去她的房间,却被奶奶一个眼色阻止了,本来母亲心里就不开心,再这么对这个女孩上心,怕是火山要喷发了。
女孩自从进了大院以后就一句话都没说,进了房间以后就一个人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父亲不愿与母亲继续争吵就独自走上楼看报纸去了,母亲也没看父亲一眼。倒是想起了奶奶刚刚看见这个女孩的时候,总觉得她这个表现肯定有问题,这个女孩肯定有点故事,于是跟正在洗碗的奶奶搭话,试图套点东西出来。
“妈,这姑娘谁啊,我怎么来了这好像就没看见过有这么个人啊?”
奶奶一边拿抹布洗碗一边回答:
“我也不知道啊,说实话我也没见过这个姑娘,只是听民丰这么一说觉得这姑娘挺可怜的,而且看起来民丰也没对这个姑娘动心思我才把她留下来的。”
看起来奶奶并不想跟母亲说实话,就没有再热脸贴冷屁股了,道了安后也上楼去了。
奶奶把洗好的碗放到碗柜里,解下了绑在腰间的围裙,关掉了厨房的灯,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黄婆婆说过的话她还记在心里,她不应该已经溺水身亡了吗,为什么突然又出现在了村子里还让民丰给带回来了。难不成当年她没有死只是被黄婆婆藏起来了,现在突然冒出来是为了再整我们一家子,虽然她的样子变了,但是母亲可以肯定这绝对就是那个被黄婆婆女扮男装的阿牛!
这么些年来,奶奶一直因为这件事情自责了很久,总以为阿牛的死是自己的错,可是现在阿牛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要么就是自己老眼昏花认错了人,要么这里面一定有蹊跷,让她在大院里呆几天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她要是想对民丰做什么大不了豁出这条这条老命跟她拼了。
母亲坐在父亲的身边没有说话,她刚刚的表现确实过分了点,但是对一个正常的女人来说有这样的情况也情有可原,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丈夫道歉才能让丈夫原谅自己的过失。
这个时候父亲又一次展现了他作为男子汉的男人气概:
“知道错了没有。”
母亲乖巧地点了点头。
“原谅你了。”
随机,母亲就伸手勾住了父亲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开心地笑了起来。
房间里,阿牛没有开灯,她闭上眼想寻找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是谁,到底是从哪来的,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今天帮自己的那个男人好像似曾相识,为什么在这个房子里会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而且仔细闻自己的衣服有一点淡淡的鱼腥味,但是味道不重,所以父亲没有发现。
她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一点都没有困的征兆,就这样在黑夜中睁着双眼度过了整整一个晚上。
父亲搂着熟睡的母亲,在脑海里不断寻找着关于这个姑娘的记忆,都要把自己从记事开始到现在认识的所有女人都回忆了个遍都没想起来她到底是谁,可是为什么她给自己的感受就是那么熟悉,仿佛曾经是陪伴自己度过一段时间的人。
这么想来,好像自己最好的朋友也就是阿勒和阿牛,哪有什么女孩子啊,可能她长得太漂亮了才导致自己的错觉吧。
父亲低头亲吻了一下母亲的额头,想起了小时候和阿牛一起的那些日子,带着快乐的回忆睡着了。
“我是谁。”
“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阿牛躺在床上越想越头疼,她用手肘使劲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那种什么都不记得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剧烈的头疼袭击了她的大脑,她头疼地在床上翻了起来,在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了一些类似记忆的画面,虽然不多,但是在自己的记忆里有个小男孩,好像跟自己很熟,好像是自己儿时的玩伴。
最重要的是,他跟那个今天把自己带去看医生的男人好像爱你个,真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