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其实咱两能一直到现在,都是因为你啊,要说我这辈子最该感谢的人就是你啊我的伴。”
太婆想起了那件都快忘掉的事情,太公喝了口水接着说。
“当年要不是你啊,我这条命都没了。”
太婆低头笑了笑:
“这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他干嘛,咱们两现在好好的能吃能喝的我就觉得挺好。”
……
二十年前,那个时候父亲还是个穿着开裆裤赤着脚在河边玩耍的孩子,那个时候太祖也还活着,爷爷和奶奶在码头的事情也只是刚刚起步,太公还是个健壮的中年人。
那个时候爷爷还有小爷爷和太公太婆都住在老屋子里面,三家人挤在一个小屋子里面,白天各自忙各自的,就只有太婆一个人在家,就连刚刚学会走路的父亲也会被奶奶带着一起到码头去,小爷爷在一家厂里面上班,婆婆在厂里食堂给人家做饭,太公要么编笤帚要么就是到地里去干活,太婆就独自一个人呆在家里给自己的儿女们准备饭菜,那个时候都没什么钱,日子过得比较苦,但晚上也算是热闹的一家子。
有一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婆的右眼皮老是没完没了的跳个不停,他拿了点纸贴在眼皮上也没用,于是在早上的时候就嘱咐所有儿女包括自己的丈夫一定要小心,可是所有人都没当回事儿,我之前也说过,太公的个子高,身材也比较健壮,对他来说在农地里干活根本不会发生啥事儿,倒是爷爷和奶奶在船上和水打交道危险大,所以太婆唯独就向爷爷奶奶嘱咐了好多遍。
奶奶抱着父亲和爷爷一块起早就往码头那走,小爷爷和婆婆也早早的去厂里了,太公扛着锄头叼着太婆用面粉做的煎饼,把桌子上的半包香烟揣在兜里就出门了,临行前一句话也没跟太婆说,那个时候这对现在的模范夫妻可是一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严重的会直接动手。当然,是太公单方面动手,那个时候妇人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唱妇随,一般吵起来太公动手太婆就会自己坐在角落里哭。
好像从太公到我父亲这边,所有嫁入我们家的妇人都是这样的。
在那个时候,现在太公耕地的地方还不是现在的样子,那是家里的菜地,一年四季吃的蔬菜基本上都是从那弄出来的,其实种菜并不是每天都要去忙活什么的,太公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河边抽烟或者跟其他几个农民打打牌,今天其他几个牌友都没来,太公把锄头往地上一扔,吃完了最后一口煎饼,坐下来拿起了一根香烟,那个打火机在家乡还没流行,他拿出了一盒火柴,划拉处火点着了当时还没有过滤嘴的香烟。
在菜地旁边有一个小塘子,当时是夏天,水里长了点荷花,水面上水草不算多,能看见水底有些小鱼在游动,太公有时候也会下河捞鱼,太公寻思着等快到中午的时候天气热的时候就下河看看能不能捞点什么上来回家煲汤喝,这天天要么就是素的要么就是咸鱼都快吃腻了。
爷爷和奶奶听了太婆的话很小心地在船上干活,就连平时放在甲板上随便玩的父亲也被关进了船舱里,主要不是因为爷爷担心,而是奶奶也对这方面有着她自己的执着,爷爷也只顾着干活没在意这些东西。
对于劳动人民来说一个上午是比较难熬的,因为总是想熬到中午吃饭,吃完饭再休息一会儿,这就是一天里面最舒服的时候。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太公的背上已经湿透了,他抽了一口只剩下一小截的烟头放在地上踩灭,脱掉了上衣还有裤子,擦了擦脸上的汗,一下就跳进了吃糖里。
在炎热的夏天,朴实的农民总是会脱光衣服跳进河里戏水,太公是村里的游泳好手,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在水里出事儿,游了一会儿他从水里探出头换了口气,热了一上午了,终于能凉快凉快了。
在水里摆动的脚已经感受到了水里有鱼的游动,他擦了擦脸上的水,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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