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便离去,与佐军司马杨凤交流过几次。
可相隔月余,局势变了,一个是苍天的人,一个是黄天的人,注定势不两立。
蓟县的不安被骑兵掩盖,当孙桥放言:“那些苍天的走狗绝不会绕过我等,绝无投降之机。若有人愿意,尽管前往汉狗的大营,看看那群手下败将,在上谷被打的节节败退的汉军,是如何对待你们的!”
黄巾军负责警卫,黄巾贼听着,不少人蠢蠢欲动,却无人敢带头。
黄巾贼被裹挟而来,有远见的人此刻也在挣扎,想要活的更好一点。
他们的人家人已经被迁移到上谷,在路上于积雪交战,每一天都有不少人死去。
如孙桥所言:“那又如何,他们还是会为了剩下的人活着,为了别人,更为了自己。”
这便是现实,赤裸裸的现实,任谁也说不了他们不好。
这是他在蓟的第十三天,春二月,十一日,已是中旬。
从一开始,他就准备北上塞外,跟游牧民族争锋,在草原难以坚持的原因只有一个——人口。没有足够的人口,代表补给,支援抖难以达到。
他知道千里奔袭的难度,但更难的是在草原上防守。依靠汉民防守,难以登天。但是黄巾贼的特性是战时为兵,平常为民,这一点跟游牧民族基本没差别。
凭借这一点,他能够在塞外立足,前提是邓茂能够说服杨凤,让自己见见那个没听说的人——袁恒。
若是不太了解是三国的人也就罢了,但一个能够在光和年间做到护匈奴中郎将的人,绝对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但这样的人,在史书中,似乎没有记载。
那个杨凤,若无意外,大概是黑山贼的一员,死在曹操手下。
一天天的,他记不得三国志,脑袋一团浆糊,记忆力越发下降。
一开始他很慌张,后来趋于平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索性不管。
在黄巾中的人太少,又分隔四方,他不知道谁能够听自己的心里话。毕竟是心里话,那些渠帅,现在便不是一条心的,天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些想得太多,有时候又觉得自己考虑不够周全,若是草原上出现什么意外,又怎么对跟随自己的人?
他恐惧,望着黑漆漆的夜色,不知道未来该如何,但也知道得一直走下去。
时间在追赶,若是把时间浪费掉,未来只有死路一条,带着跟随自己的人。
他回到了自己的居所,看着暖床的人。
她有些不安,见到孙桥脸蛋红了,低着头,局促不安的手指在衣裳上挪来挪去。
她这般可爱,是正儿八经的女孩子,出身也不差,一个大家族的旁支,叫牡丹。
牡丹还未长成,充其量十五岁,正是好时候,向往成长,又有女孩子的稚嫩,如同花骨朵一般,抱在怀里,淡淡的馨香,不知名,却让他静了下来。
他说:“明天去沮阳,在那里等我。”
牡丹不解,被解去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