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去过那房间。”
“还有一个人可以做证,”冰霜犹豫着,不想说出那人的名字:“这位王师兄从刘夫人那里拿了匣子出来时,被一个丫鬟看见了,见他抱了一包东西神色慌张,匆匆忙忙地走了,当时她也没有细想。第二天听说玉杯不见了,又怕夫人责怪,不敢告诉别人。昨天,我在查这件事的时候,她才告诉了我。”
“是谁?”王伦忙道:“她怎么会偏偏告诉你,不告诉夫人呢?说不定是你自己编的。”
“她与靖哥哥无恩无德,与你无怨无仇,自然不会害你而偏护靖哥哥。我不想说出她的名字。”
王伦立即抓住她这句话道:“你说不出来就是假的。”
“白姑娘,”刘震也道;“你就说出来是谁?”
冰霜摇摇头:“我不能说,说出来对她是一种伤害。”
“伦儿,玉杯真的是你放在卢少侠的房里吗?”刘夫人不想把事情闹僵,只想息事宁人:“老爷,这玉杯不是卢少侠拿的就算了,反正玉杯也没有丢。”
刘震望着王伦,皱紧了眉头,痛心疾首地道:“伦儿,妄自我这么看重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是我,师父,”王伦气急败坏地道:“一定是姓卢的,师父,难道你不信我,要信一个外人吗?”他转头看着冰霜;“姓白的,你说出来,谁看见我偷玉杯了?”
刘震想了想,也道:“白姑娘,你就说出来吧。”
“就是,”刘瑞生道:“你说不出来就是你们偷的。”
冰霜看看龙靖,龙靖也望着她笑了笑,对刘震道:“刘老前辈,算了,霜儿也是不想多一个人受伤害。”
“这……”刘震犹豫了。
突然,刘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走过来,在刘震面前跪下,道:“老爷,那个人就是我。”
“秋莺?”刘震、刘夫人惊道。
王伦大惊,望着那丫鬟:“你胡说!”
秋莺向冰霜磕了一个头:“白姑娘,你这么好心,我不能让卢公子受冤。”她又向刘震刘夫人磕了一个头:“老爷、夫人,昨天晚上,我的确看见伦少爷从夫人房间的窗子那边偷偷拿了一包东西,急急忙忙就走了。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拿的是什么,也不敢惊动他,悄悄躲在一边不敢出来。”
刘震气的大叫,上前挥手就给了王伦一耳光:“我瞎了眼才收了你这个徒弟。从今天起,我没你这个徒弟,你给我滚!”
王伦猝不及防,左边脸颊顿时留下五个红红的指印,他用手摸着脸颊,咬着牙,恶狠狠地盯了秋莺一眼,眼中是满腔的仇恨:“好,我走。”转身冲出门去。
刘夫人已让秋莺起身,回到自己身边站着。
冰霜看在眼里,心里迅速想到,这王伦本来是刘震的得意门徒,在常胜镖局完全是可以呼风唤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如今被驱出师门去,变得一无所有,他一定会仇恨秋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这秋莺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可能逃得出他的魔掌。
想到这儿,她站起来向刘震道:“刘老前辈,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我们也该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