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盯着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她一念之间又改变主意了,当看到她完全把药泥都涂在脸上了,才深深松了口气。
冰霜涂完了药泥,只觉得脸上有些火灼般的痛,不过,她忍着痛,道:“欧阳前辈,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欧阳洁瑜深深看着她,点点头道:“白冰霜,老身到今天才真正的觉得佩服你,你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女子。好,马上放人!”
牟仁阻止道:“慢!”
“你想失言!”冰霜心中大怒,只觉得脸上的灼痛愈来愈强。
“不!”牟仁忙道:“这几根绳子姑娘想来也割得断,我们就不代劳了。”说着,挥挥手让属下离开,又阴阴地笑道:“对了,老夫代梦娇谢谢你,白姑娘。”
冰霜忍痛不说话,见他们走了,才准备上前去为翠娥、凤琴松绑,可是,刚走了两步,她就再也忍不住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翠娥、凤琴忙叫:“霜妹妹!”
“霜姐姐,你怎么样?”
冰霜痛得几乎晕了过去,不过心中因为记挂着翠娥凤琴的安危,她强忍着不使自己晕厥,好一会儿,灼痛终于过去了,她慢慢站起来:“我不要紧,没事了。”说着向她们走来。
凤琴看着她惊呼一声:“啊!你的脸!”
“霜妹妹,”同时翠娥也哭道:“是我们害了你呀!霜妹妹!”
冰霜一看凤琴惊恐的眼神,不由伸手摸了摸脸,努力装出平淡的语气,故作轻松地道:“琴妹妹,我的脸很难看了,是吗?”
“不是难看,”凤琴摇摇头,泪不停的流下来:“是好可怕。”
翠娥哭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远处有人在喊:“霜-姐-姐-!你在哪儿?霜-姐-姐-!”
冰霜听了,道:“是燕妹妹,她们来了就好了。”她已经走到了翠娥身边,伸出手准备为她解绳子,突然愣了,只见自己本来白白嫩嫩、皮肤光滑柔润的一双手变得又粗又黑,条条深纹就象用刀在木头上刻出来的一样,她不由一惊,后退几步,再伸手去细摸自己的脸,手掌和脸上的皮肤相触,只觉得象摸到了刻文的字板了,她又用手背去摸擦脸,手背上被刀割一样,她这才真正的吃了一惊,又急又怕:“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看看手,又摸摸脸,不知怎么办。
“霜妹妹!”翠娥哭了:“是我们害了你!是我们害了你!”
“霜姐姐!”凤琴哭道:“都是我不好,我怕死,我非要你救我们,才害得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都是我不好!我该死!我该死!”
二人这样又哭又说,反而让冰霜冷静了下来,她吸了吸气,安慰她们道:“翠娥姐姐,琴妹妹,你们不要哭了,你们再哭,我心里更难过。”她擦了擦泪水,“告诉靖哥哥,我走了。”
“霜妹妹,你不要走,”翠娥忙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阿靖都不会离开你的,对不对?你知道的,你不应该走,你不要走。”
江燕和丁铛的呼叫声越来越近了,想是她们也找对了方向,正向这边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