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些秘密的萌芽

    今天本来是很好的一天的，陈雨微给柳如斯做了便当，他们两个可以一起吃，吃的很开心的。

    虽然，柳如斯的眼里没有她，从来都没有。

    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但是，好久好久之前，他们就遇见过了。

    那个时候她曾经短暂地在他所在的小学待过一学期。

    “爸爸，为什么我要转学啊。”她十分不解。

    那个时候的她，更多的是惶恐。

    害怕在一个新的环境。

    她生的乖巧可爱，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被男生们揪辫子，她胆小地不敢告诉爸爸。

    可是，有一个人站出来了。让那些欺负他的男生都滚远点。

    她不会忘记那时的他，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学期。

    然后她转学了。

    爸爸做事总是只按自己的想法来，她还没有来得及跟那个人告别。

    只是在离开的车窗上，看着他和一个女生慢慢地走着，打闹，说笑。

    如果那是她就好了。

    如果陪在他身边的是她就好了。

    这一次，她以为自己终于能陪在他身边了。

    可是，柳如斯让她离远点，“我要去跟人决斗了，之前的话，就当我是在开玩笑好了。”

    “开玩笑吗……”她的眼泪始终没有流下来。

    然后是轰动全校的柳如斯与史从兆的决斗。

    她没有去。

    抱着那个便当躲在天台哭了好久，好久。

    混着眼泪的饭，真的很难吃。

    柳如斯一个人在操场站了很久很久。

    所有的人都走了。

    没有一个人留下来，他不禁抬头望着天空，伤口钝痛，但是，比不上心痛。

    这算是什么回事啊。

    盘腿坐着，想起永远掺杂之前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情感，好像都消逝了，为什么。

    古纳德的天空不是透明的蓝，它带着一丝忧郁的黑色，没有太阳，却不会黑暗。

    最后一次勉力站起来的时候，他感觉身体真的是垮掉了。

    没有人将他放在心上，好像，被世界所遗弃的感觉。

    医务室里，曾琪时沉默地站在一旁。

    病床上的史从兆没有意识。

    血已经止了。

    医师依旧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听说，史从兆伤的很重。

    像极了柳如斯之前受伤的样子。

    可是，她的心里毫无波动。

    她想着，柳如斯是真的变了。

    从他进精神病院的那一刻起，她就不该对他抱有幻想。

    ……

    “柳如斯，你怎么样了。”陈雨微经过操场时，发现了柳如斯。

    看起来伤的很重，耳后的伤口血流不止。

    柳如斯看了陈雨微一眼，不知道为什么。

    陈雨微给他的感觉很陌生。

    她也没来扶柳如斯，只是定定地现在那里。

    “还好……”柳如斯装作毫无压力地站了起来，五脏六腑都在痛。

    “你去一下医务室吧。”陈雨微说道，眼睛里没什么情感。

    “……好。”柳如斯怔了半响，回答道。

    他龇牙咧嘴的，身上疼的直抽气。

    陈雨微低下了头，没有看他。“我先走了。”

    说完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你……”柳如斯的话语如鲠在喉，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叫她别走。

    也许人就是这样，越容易得到的，越不会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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