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末日的黑暗笼罩天际。
“小家伙,怎么不对姐姐也耍耍流氓?”女人嬉笑着开口,然后朝身后努努嘴巴,“姐姐难道没有她们漂亮吗?”
山鬼满脸正义,义正词严地辩解:“我没有耍流氓,正常人能干那事?不能呀!我只是鄙视那些硬是把34a挤成34d的女人,这不是欺骗广大的消费群众吗?”
女人噗地笑出声,“那你看看姐姐的如何?”
山鬼的眼睛郑重其事地在女人胸处游移,认真程度不亚于老学究鉴别古物的真伪,片刻后得出结果,山鬼抬头,露出一脸天真,“纯天然,无硅胶,没有三聚氰胺,果然生的一对好奶,姐姐,你有D吧。”
不得不说山鬼确实长的漂亮,否则刘全友那只铁公鸡也不会多出一倍的价钱买下他,此时他透着天真烂漫的稚气又有故作老练的小无赖模样,仿佛有一种奇妙的杀伤力,女人被逗的花枝乱颤。
这是一个出去买春,小姐不仅要争着倒贴,还要往里搭钱的狠角色。
“你,你这小鬼怎么这么逗。”女人笑的前仰后俯。
“姐姐,我可是一点都不‘小’”山鬼语带双关,故作神秘。
女人笑的更加厉害。
“咕”
这时候,突然其来的声响打断女人,大宝脸红起来,不好意思地抱着肚子,努力往背后缩去,跑了很长一段话,她现在肚子,饿了。
女人莞尔一笑,说道:“要不要先进来......”
“好。”话未说完,山鬼已经抢道。
女人抿唇,领着三小只回屋。
门口站立的其中一位小姐不坏好意地瞄了一眼山鬼,媚笑道:“丽姐,你这是要准备开荤呐。”
“滚一边去,是不是又痒了,震动棒又用到没电了是吧。”丽姐笑骂一句,就不再理她。
屋内的环境昏暗灯光暧昧,艳俗的紫色灯在墙壁上流转,一副光怪陆离的景象,屋内有屋,黑色的篷布分割这片空间,形成一块块长方形的独立小屋,挂帘为门,左右各三间,仅留一条窄小的过道,仿佛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混杂男人的粗喘从小屋冒出。
在这个世界上,脱衣的禽兽永远比穿衣的人多。
“好听吗?”丽姐笑道。
山鬼停下,侧耳倾听,认真地点评:“略显浮夸。”
丽姐大笑,领着三小只来到二楼客厅坐下,桌上放着许多盒饭,她抽出三份,推到三人面前,又打开配菜,还冒着热气,笑眯眯道:“吃吧。”
大宝咽了下口水,没敢动,眼巴巴望着山鬼。
山鬼笑着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好像是某种信号,大宝雀跃地打开筷子,山鬼又亲自打开一份盒饭,递给王破,然后回头和丽姐笑容满脸地对视,等待她开口。
丽姐想了想,眼波流转,说道:“如果是离家出走,吃完饭我就送你们回去,回头让你们爸妈付点车马费,要双倍的。”
“我是离家出走,他们是无家可归,所以你是拿不到车马费的,我家很远,唯一值钱的就是一头牛,不过已经被偷走了,没钱给你。”山鬼摇头。
丽姐听后笑道:“离家出走和无家可归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没人要的小崽子。”
“我有人要。”山鬼神色坚定地看着她。
丽姐沉默一会说道:“看样子你们无处可去,看来我今天算是做了一笔亏本买卖,还要搭进一顿饭钱。”
“不能这么算的,以后呢有什么粗活重活都可以交给我身边这个傻大个,洗衣做饭拖地板的杂活大宝全包了。大宝,你倒是慢点吃。”山鬼献媚,又主动给大宝倒了一杯水,好像自己已经是这里的一员了。
丽姐哭笑不得,抽出烟点燃,吐息。,“小鬼,你还打蛇随棍上,绕来绕去就是求我收留的意思咯。”
“姐姐真是聪明的好人。”山鬼双手鼓掌,赔笑道。
丽姐忽然冷下脸来说道:“你搞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这里也不是什么善堂,吃完给我走。”
瞬间冷场,丽姐已经起来离开,走进其中一间屋子。
山鬼深深吐出一口气,发现大宝和王破都盯着自己瞧,又笑起来,揉揉大宝的头发笑道:“都说了你是我的小猎犬,放心,猎人怎么可能饿死自己的猎犬,天下之大,四海皆能为家。”
他又拿起两份盒饭塞进木匣,毫不客气,小声嘟囔说道:“演了这么久,多收你几份盒饭不为过吧。”
“说你两句,就准备甩桌走人,这样可是活不下去的。”
丽姐出来,倚靠门边,重新恢复笑脸,指着身后的房间说道:“房间收拾好了,以后你们三个住这间,先声明,只管吃住,没有饭钱,重新介绍下自己吧。”
“王破”“大宝”
即使是山鬼都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立刻开始介绍。然后挑着好看的眉眼,嬉皮笑脸道:“我呢,我叫山鬼,以后你叫我一声三哥,我才答应。”
鬼使神差地冒出这句话,在以后的日子里,连自己都忘了当时为何说出这句话,然而未来在整个地下世界里,这个名号如同彗星,燃烧一个时代,从群雄并立的血路中杀出,于尸体堆成的人骨塔上狂啸。
丽姐笑的很开心,觉得对方小孩心性,越发喜欢,配合娇声叫道:“好,小三哥,来,这边请。”
“不准加一个小字。”山鬼纠正。
“你刚才只说了王破和大宝可以做的活,你还没说你能做什么?”
“暖床。”山鬼蹦出两字后,带上王破和大宝,头也不回地进屋,顺手关门。
丽姐噎了一下,自己似乎被戏耍了?抬手正要拍门,又觉得好笑,随即离开给三小只准备生活用品。
此时,屋内的山鬼耳朵靠在门上,听着脚步越去越远,对王破淡淡说道:“怎么样?”
“恩?”
“刚才戏演的怎么样,一个天真烂漫的小男孩跃然纸上是不是?”山鬼笑道。
王破听后沉默,叹道:“听说有一种戏子,以为自己活在别人的戏文里,其实流的却是自己的泪,散场了,人走了,只有他还活在故事里。”
人生如戏,入世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