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泥土中的树根,还有如果花盆打碎了,里面错综复杂的根系还是会和泥土形成一个整体,我想象着身上的白毛,像树根一样在我的肉里纵横交错…
咝…我禁不住一阵恶寒,又恶心又害怕,这东西会不会爬满我的肌肉血液,最后把我吞噬了啊。
他们也纷纷试着拔了拔,最终脸色都不太好,想必是跟我想的一样的。
“这…对了,咱们要不抹点唾沫试试,这唾沫是消炎除病的良药啊,动物们都是这样疗伤的。”星柞大师说道。
我们都是一副那你先试试的样子,于是他就哼了一声,冲着自己手上的白毛,呸呸两口,还抹了两下,结果牵动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这办法看来是不奏效了。
“要不,咱们用刀,把那东西剔出来?”莫段然抽出一把匕首,冲着白毛比划着。
“我感觉这白毛已经长到肉里了,盘根交错那种,你倒是可以考虑截肢。”我说道。
莫段然听了,整张脸皱了起来,一副很恶心的样子,不能理解的看着我,好像我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说的是事实啊,那个白毛…”
“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莫段然赶紧打断了我的话,把匕首收了回去。
这时星柞大师已经坐到了地上,从包裹里一样一样的往出拿东西,很快,他的面前就摆满了瓶瓶罐罐。
“花露水,喷一喷,嗯,没反应,皮炎平,抹一抹,啊,疼,咝…”星柞大师开始一个个试了起来,我们围着他就这样看着。
“消炎粉,嗯,没反应,碘酒?来点儿,嗯,变黑毛了。”星柞大师鼓捣了半天,整个手上都涂满了各种水,粉,膏,除了碘酒把白毛染成了黑棕色,没有任何进展。
“这个就厉害了啊,吓死你,消毒酒精!”星柞大师说着就拧开了酒精,往手上倒了一点,接着,是两三秒的停顿…
“啊!!呃…”星柞大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然后吭哧吭哧的抱着手,话都说不出来了。脸憋的通红通红,青筋爆出。想必,酒精也失败了。
大概缓了五分钟,星柞大师已经手脚摊开,躺在地上没力气动了。
看着他手上的“黑毛”,我感到深深的悲哀和担忧。
“我感觉这些伤口开始痒了,咝…”莫段然皱着眉头,不安的挠着脖子,我一想到那会的奇痒,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好歹我现在还没有感觉到伤口非常的痒,也许他只是心里反应。
星柞大师回了点血,无精打采的坐起来,一边叹气,一边把他的那些瓶瓶罐罐收起来。
突然,一股很强烈的酸味弥漫在空中,刺激的我不由打了个喷嚏。
星柞大师的手伸到包裹里摸了摸,叹了口气,说道“唉,我的老陈醋也洒了,我的最爱啊,真是的…”
说着拿出了一个没拧紧的醋瓶子,说实话,他再掏出来一个飞机我都见怪不怪了。
他的手活动间,我好像看到一些黑色的絮状物纷纷落下,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小片。
我其实本没有多大在意,不过是偶然扫到一眼而已,但是一个回神间,我发现星柞大师手上,被他染黑的那撮毛,居然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