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直公看到木人曹手中的鬼市令牌,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转过头看向劲节十八公。
而劲节十八公在看到这块令牌的时候,脸上的慵懒表情也是一扫而空,眼珠一转,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这个东西,相信两位应该不会不认识吧?”木人曹将鬼市令牌握在手中,身体却挡在了孤直公的面前。
孤直公正想开口,但是却看到劲节十八公抬起的手掌,孤直公赶忙上前一步,从木人曹手中接过鬼市令牌,放在手中,缓缓摩挲。
而木人曹也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有意与劲节十八公拉开距离。
孤直公将那块令牌放在掌心之中,反复摩挲,过了半晌,孤直公这才缓缓的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一口土一般难看。
只见孤直公先是上下打量了木人曹一番,然后转过头凑到劲节十八公耳边低声耳语两句,顺手将令牌交到了劲节十八公的手中。
劲节十八公将令牌拿在手中,并未像孤直公那样看的仔细,只是正反看了一眼便将令牌放到乐旁边的平台之上,然后看向木人曹,说道:“不错,这正是我鬼市的令牌,不知曹掌司是从何处得到此物?”
木人曹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就站在劲节十八公面前五六步远的地方,对劲节十八公解释道:“这块令牌是从一位袭击我道衍司都尉的人身上抢下来的,相信查出这块令牌的主人对于二位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劲节十八公眉眼低垂,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而孤直公则是露出一副不知道该怎么是好的样子,着实为难。
袭击道衍司都尉,这个罪名可是不小,几乎是变相的向朝廷宣战,这对于一向孑然一身的劲节十八公来说,无疑是在将他向绝路上逼。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前回避的鬼使再次折返而来,满脸的焦急之色。
鬼使走进退室,先是不善的看了木人曹一眼,然后直奔劲节十八公:“十八公,这里有一封加急信笺。”
孤直公刚要责备鬼使风风火火成何体统,却突然看到信笺上的九瓣腊梅标记,当时就不说话了。
不只是孤直公看到了那枚九瓣腊梅标记,站在他们面前的木人曹也看到了,木人曹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似乎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劲节十八公接过信笺,打开粗略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神飘忽不定,俨然是在思虑着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过了一会儿,劲节十八公将信笺放到一旁,对鬼使挥手示意鬼使退下,然后对木人曹说道:“曹掌司,既然事已至此,那老朽断然不敢隐瞒,那令牌正是我鬼市之中的一位散人的,这个散人已经在三天前与我鬼市失去了联系,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叫什么?”木人曹冷冷的看向劲节十八公,只见这个时候的劲节十八公全然没有了那个狡黠商人的阴险狡诈,似乎瞬间苍老了不少。
“九头郎君。”劲节十八公随后没有半点隐瞒,将阴阳海捕文书以及关于九头郎君的所有事情对木人曹和盘托出。
对于劲节十八公突如其来的“慷慨”,孤直公没有半点意外,因为孤直公站在劲节十八公身旁,清楚的看到了那封信上的落款。
“九瓣腊梅,奎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