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汗巾也不在,让我不知该感到喜还是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紧皱着眉头询问他们说,“歆姐在哪儿知道吗?还有阿贡呢?”
一个挂着手臂的男人叹了口气,说:“对方来得太突然了,他们选择在大白天冲进来,我们在里面根本没有防备,兄弟们都被他们拿着刀棍砍打了一通。”
“……歆姐带着一批人很早就离开了养玉堂,据说是和茂河帮谈判去了。”
“草他娘的谈判,这批混蛋,老子早晚有一天会还回去这一刀!”
……
我听见后满脸愤怒,没想到茂河帮竟然会玩这种把戏,很明显故意引诱走了骆歆一行人,然后派人袭击了养玉堂。
而且,对方既然摆明了这种态度,就证明骆歆很有可能落入了圈套中。
我急躁地在众人间询问,“有谁知道歆姐去了哪儿谈判?”
挂着手臂的男人摇了摇头,说:“歆姐这种事从来不会跟我们说。”
“我也不知道。”
他们只是最下面的小弟,平日里通常由阿贡来吩咐办事,骆歆根本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信息泄露给他们。
“伍医生,你知不知道?”人群中,有一个满脸是血渣子,但只有小臂受了点轻伤的男人站起来向诊所男医生询问道,说:“少爷,伍医生早早跟歆姐认识,他也许知道也说不定。”
伍唯躲躲闪闪地摇着头,连忙摇手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我双眼直视着他闪躲的眼神,知道对方肯定有所隐瞒,直接走过去一把拎起对方,别说他高瘦的样子没多少体重,我现在的力气就算头牛也抬得起来,喝问:“歆姐到底在哪儿?你知道为什么不说?”
“赵楠!你别瞎jī巴说,我怎么知道她到底在哪儿?那个疯婆娘每一次做事不可理喻,常人怎么猜得到。”伍唯整个人吓得发抖,向小臂受伤的男人吼道。
然后他看着我,努力挤出一丝谄笑,“少、少爷,您放下我,我真不知道。我知道我干嘛还不说?难道我会背叛歆姐不成!”
我阴沉地放下他,可总觉得伍唯话里有话。
疯婆娘。
做事不可理喻!
如果骆歆这一次做的事,伍唯不知道,他不可能说骆歆每一次都不可理喻,完全可以换一种语气!而不是表现出这种对骆歆做法的不解。
现在这种时候,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留给我胡乱猜忌,我直接盯着伍唯,打开诊所一个急诊室的门口,一把把他扔进屋里。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歆姐究竟在哪儿!”
伍唯见我把门关上,咧咧嘴扯了扯肩膀,“你就别问了!反正我只知道那个疯婆娘不可能出大事,顶多毁个容,缺个胳膊少个腿……”
“嘭!”
我一拳直接砸飞伍唯的眼镜,对伍唯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不清楚骆歆把这个人留在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伍唯挨了我一拳,整张脸都肿了起来,眼镜被砸粉碎,花白一片,吃痛吼道:“叶黑途,你这个混蛋王八蛋!老子下次再给你看病一定要报复你。”
“话别多!就说,骆歆到底在哪儿?”
我愤怒地一拳直接砸在伍唯的肚子上,让他蜷缩成一只大虾一样,缓缓地趴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磕磕碰碰地吐出几个字:“南门街,天佬戏院。”
“……小心影子里的人。”
耳边传来伍唯沙哑蚊子般细弱的声音,我点了点头,从桌子上捡起一把手术刀塞进衣袖里,扭头冲外面养玉堂的人问道:“我需要三五个兄弟跟着我,手脚完好还可以动手,跟我走!”
“好!我跟你去!”赵楠手里拿着门后的一把开山刀,站了出来,身后还有两三个受了轻伤的也愿意跟着我,我点了点头,带他们走出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