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户人家的后巷躲好,张三花才有时间问领头人:“麓城破了?”
“没有。”领头的随口答了一句,看着张三花有些伤脑经。
这么埋伏战他们演戏的多了,可这突然多出来一个小姑娘,本就兵力悬殊,怕是腾不出来保护她。
“小丫头,你怎么不和你家人一起躲着,出来干嘛?”
“我的家人······都在外面。”
领头的会意,这怕是那个兄弟的女儿,没了娘的那种。这么看来,如果可以的话还真得护这姑娘一把。
不过记忆力好像没有对的上号的人啊,难道说是新兵的姐妹?
领头的神游了一会,张三花突然开口:“来了。”
“来了?”领头的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也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这种沉闷混乱的脚步声,绝不是他们自己弟兄的。
作了个手势,这一列小队都紧张起来,死死地盯着巷口。
不一会,果然出现了一队西荒士兵,大约三十来人,而张三花所在的小队,只有十人。
一对三,再加上西荒人力气大,这可不轻松。
然而,这一群士兵没有一个人露怯。等那些西荒的人咋开后院的门陆陆续续进去时,领队的一声令下,十个人一齐冲了出去。
张三花没出去。
这些士兵拿的是兵饷,他们有义务保卫这个城市,而她没有。
因为已经有一部分人进了院子,这一队人直接面对的事实上只有十几个人,再加上他们出现的突然,竟然被他们得手一连杀了好几个。
但是因着后方的惊呼,那些西荒人又退了出来,这下麓城的士兵就危险了。
搏杀中,领队的士兵往张三花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见她藏的好好的心下微安,想着这姑娘还算看得清情况。
“我叫刘狗剩。”领队的突然大喊起来,“我家还有一个老娘。我房间的床底下藏了五两银子!”
西荒人和刘狗剩的队友都愣住了。忽然,他的队友仿佛明白了什么,也开始一个一个大喊。
“我叫杨顺子,我有个相好叫翠翠,我家院子里树底下埋了一罐铜钱!”
“我叫胡汉三,我······”
一边喊着,这群老爷们还时不时往张三花的方向瞟,张三花脸色都变了。
真是······麻烦。
麓城的士兵们又杀了几个西荒人,自己也受了伤,眼看就要陌路,又往张三花的藏身处瞟了瞟。
“纯娘我下辈子还娶你!!”
真是够了。
张三花忍无可忍,提着刀就走了出去。
多有人看见她都愣了,西荒的士兵对视了一下,齐齐向张三花走去。麓城的人急的不行,想要阻挡,可他们本就自顾不暇,哪里还帮得到张三花。
无法,刘狗剩只得大喊一声:“丫头小心!”
然而,一回头刘狗剩就被自己所见惊得愣了神,要是一旁的兄弟踹了他一脚,他怕就人头落地了。
刘狗剩所见,是张三花挥舞着比自己身高短不了多少的大刀,仿佛挥着春日的柳条,举重若轻,闲庭信步。然后,柳条所到之处,却是鲜血和哀嚎。
几步的距离,张三花来到麓城士兵身旁。几人被她的举动所惊,可心中却泛起一丝喜意。人不可貌相,小姑娘有这样的身手,他们有机会全身而退。
正想着,拐角处又来一列西荒士兵。看着这些新冒出来的蛮子,一盆凉水又浇在了麓城士兵头上。
“你,叫杨顺子是吧。”情绪完全没有被影响的只有张三花,“你倒会躲闲啊。自己埋的东西自己去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