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和西荒之间是有通商的,一趟走下来利润还不低。此时虽然两国交战,但还是有些不怕死的在来往两地跑商。
遇到这种商队,绛庭的巡逻的士兵要不就无视他们,要么心情好就护送一截。但护送也不可能护送多远,他们还是要回去复命的。
有一伙巡逻兵的伙长收了人家商队的孝敬,带着兄弟们多护送了一段,正调转马头准备往回赶,从后方突然窜出十多二十个西荒士兵来。
西荒士兵也骑着马,一个照面就冲散了商队。巡逻兵当然是拔刀相抗,两方没纠缠多久,西荒人扬长而去。
东华这边,士兵一死两伤,商队的伤亡就有些惨重了。护卫死了一小半,商品更是被抢去不少。
伙长下了马,一把拽住行商头儿的领子。
”你们卖的绝对不可能只有茶叶皮草,到底还有什么!“
”粮。。。。。粮食和酒。“行商头儿被吓得战战兢兢,并不敢隐瞒。
伙长狠狠地把这头儿扔在地上,往旁边啐了一口。
”妈的,两国交战往对方阵营卖粮食!罪同叛国,来人给我把他抓回去!“
这事被捅到王将军那里去,王将军表示很不可思议,请本国的士兵护卫他往敌国卖粮食?这种脑子居然能行商?到底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还是本身脑子就进了水。
不过若不是西荒人突然窜出来,说不定这生意还真能让他们做成了。
这可不行。
王将军下令,再遇见商队一律遣返,不肯听话的没收货品,决不退还。
自此之后半个月,又遇到两波面上卖其他东西事实上藏了粮食的商队,王将军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了。
这太像是有计划的了。
因为没有粮西荒人散开了只在周围时不时地骚扰,结果就有人赶着去给他们送粮,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王将军就觉得气,西荒都有人送粮,他们却没有。林二狗那小子还没回来,他们现在吃的还是几天前挖出来的麓城在绛庭大营藏起来的储备粮。
你说你也实在搞不懂麓城在搞什么,自己城里都没有什么储粮,还在绛庭大营藏了不少,看样子也就是一两年的陈米,难道是要造反么!
不过现在倒是便宜了他们绛庭守军,就是也就够吃个十来天,不能支持他打入西荒。
麓山书院的院长要知道王将军的想法肯定要气得吐血。他有什么办法啊,定时修缮绛庭和藏粮是陆院长的遗训,他倒是不想这么做,每三年换一次,眼睁睁看新粮变旧粮,他也很心痛啊。
张三花这半个月真的是很无聊了,只有巡逻队有和西荒散兵交手的机会,她也想跟着巡逻队出去,但巡逻队就是不要她。申请自己带队吧,人家巡逻为了效率是要骑马的,他们全队就只有她有一匹马,总不能都骑在这一匹马上吧。
因为太过无聊,张三花又找机会揍了沈望两次,导致沈望现在几乎是躲着她走。然而并没有用,张三花想找他肯定就能找着他。
找了个人少的地方靠着杂物箱晒着太阳,张三花感受着皮肤上的温度,有些昏昏欲睡。
林二狗都走了那么久了,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现在还不回来。不能出军营,没有仗打,帐篷里藏的那几个军牌都没办法处理,只能干放着,也是烦人。
太阳照在身上实在太舒服,张三花的意识真的是渐渐沉静了下去。能分辨皮肤上的温度和风带过的柔意,脑子里却什么想法也没有,就像一汪湖水,安静澄澈。
又是一阵风过,在湖面上荡起来些许涟漪,这涟漪自上而下叠荡往复,张三花先是舒服地发出了轻微的声音,然后突然清醒了过来。
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身体内似乎还残留着那种酥麻感,但张三花却直觉有些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又说不出。
准备去看看队友操练的如何,张三花走在路上,突然听得周围有人在小声议论。
“你说怪不怪,今天去巡逻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只兔子,正巧撞在老子手上。“
“你运气这么好?没见你带回来啊。“
“一只兔子而已,算什么运气好。我看见还有人抓了好几只野鸡的。也不知是怎么了。“
张三花听了一耳朵,在原地站了一会,折返去马厩,看看自己的马。
马厩内,所有的马匹都有些躁动,马倌不停的安抚,却没有什么作用。
张三花走到嘶风面前,嘶风先是鸣叫了一声,然后把头往张三花怀里拱。张三花顺着摸了它两把,嘶风开始踢栅栏,似乎是想出去。
张三花拍了拍它的头,嘶风勉强安静下来,但还是显得有些焦躁。
张三花没养过马,不知是怎么了,就看向旁边的马倌。马倌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在马厩内来来回回走,一会检查食料,一会检查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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