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哪知我的话才说了一半李小楠的手挽的更紧了。
“你在害怕?”李小楠小声说了句。
“没…没有。”我吞吞吐吐的说道。
“放心,这个圈子里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且我刚才给他老婆买化妆品,他完全知道该怎么做。”李小楠说道。
“对了,那个王局长是什么局的局长?”我想起刚才的王局长有些好奇的问道。
“市公安局局长。”李小楠说道。
“啊?”我略感吃惊应了声。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在中国人的圈子里有一种关系叫做‘关系’。”李小楠顿了顿说道“黑和白有时候不是那么容易分明的,这就是一个黑白的圈子,黑需要白,白也需要黑,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七公主能安全的在酒吧里工作?如果没有他们的介入一间夜店想要经营的长久是非常困难的,所以你用不着害怕自己所干的事情,你的上面有一把巨大的伞在给你遮风挡雨。”
听着李小楠的话我若有所失,什么是圈子什么是关系,虽然我知道在这片土地上圈子和关系历来就有,但我决然想不到当自己進入这个圈子的时候看到的会是这样的情形。
“发什么愣,来看看这瓶香水。”李小楠拉着我来到了一个香水柜台前,望着琳琅满目的名牌香水我愣愣的问道“楠姐你和洪总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小楠稍微愣了一下,随后放下香水有些不快的走在了前面,我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于是赶紧追上去道歉。
李小楠苦笑了一下“没什么,况且你什么都看到了,我们除了正常的股东关系之外,没错,我的确是洪威的晴人,这关系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女人是弱势群体,有些时候是需要依附男人来得到一些东西。”
“那你爱洪威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小楠突然惊奇的看着我,但随后脸上的表情就平静了下来“只是习惯了这种生活,我和洪威是在南方的一个城市认识的,我跟了她有七八年了,他给了我很大的帮助…算了,不提以前的事了,难道你吃醋了?”李小楠显然是在转移话题。
“哪有。”我有些尴尬的应道。
“不如说说你吧,你为什么来夜店做服务员?”李小楠将话题扯到了我的身上。
“为了生活。”我淡淡的应了句。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让你看着七公主吗?”李小楠反问了句。
“为什么?”我有些诧异的说道。
“因为你够单纯,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我相信你,我喜欢你,但这个喜欢并不是你理解的那种。”李小楠说的很直白,她在顿了一顿说道“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主动跟七公主之间发生什么关系。”
一时间我有些冒冷汗,因为我第一天看着她们就和欧罗拉发生了疯狂的关系,虽然不是我主动,但这种事也总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见我发愣李小楠皱了皱眉又问了句“难道你已经和她们发生关系了?”
“没有。”我沉声道。
“那就好。”李小楠若有所失的点着头。
我渐渐开始了解李小楠这个女人,她有一些不能触碰的事情,比如她和洪威的往事,比如她的身世,随着对她的了解,我开始在日后的生活中变的如鱼得水,我感觉自己正在发生质变,由一张白纸变成了一张画满各种艳丽色彩的纸。
在当天晚上的开档的会议前我被正式任命为了部长,负责看管服务员和七公主,虽然曾经在同一区工作的同事们都向我投来的不屑的目光,但绝大多数还是羡慕的目光,唯一让我觉得害怕的就是余仲恺的目光,他的眼里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是嫉妒还是恨?我心中想着李小楠说过的话不要在意他人看你的眼光,我知道我只要在这个位置上,我的距离就会和曾经共事过的服务员远起来,这是任何地方都无法避免的事情,他们也不会主动找我说话,刻意和我保持距离。
“真看不出来,你的手段真不简单。”蒲蕾在散会后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小声嘀咕了句。
望着蒲蕾的背影我有些失落。
李小楠看到我情绪不高,立即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这是非常正常的事,你知道一个人成功的要求是什么吗?并不是需要多少钱,而是需要承受别人不能承受的东西,你挺过去了你就能成功,你挺不过去那么你就永远是个普通人。”
“说的挺好。”我苦笑着。
“不是我说的,是香港首富李嘉诚说的。”李小楠扬了扬嘴角便走进了酒吧里。酒吧亦如往昔的在营业,但我周边的人却已经发生了变化,我甚至可以和李小楠、洪总以及酒吧的另外一个股东阮正海坐在包房里喝酒聊天,虽然我依然还是只有跟他们端茶送水的份,但至少我已经能進入这间一般人无法進入的包厢了,阮正海是一个靠做冒牌服装起家的中年男人,随着时代的变迁他的财富越积越多,终于做成了自己的品牌。
我从没想过洪威居然也是靠拉皮条起家的,他们告诉我没有人会记得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人们记得的只有现在高高在上的你。
洪威朝我们示意了一下,我们几个都自然的走出包房,包房里就只剩下洪威和李小楠了,我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我也不心疼李小楠,我们的关系仅仅只是肉与欲的关系。
我来到了大厅,大厅里依然吵杂,蒲蕾和周慧敏、余仲恺他们都在忙碌的工作着,我也没有更多的时间跟他们说话,他们也不会主动找我说话。
我陪着一些熟客喝着酒摇摇骰子,他们看着我胸前挂着“部长”的胸牌再也不会对我呼来喝去了,会跟我勾肩搭背以哥们兄弟相称,这就是现实,我不得不接受现实,而且我已经开始适应和习惯。
“哐当~~”后门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玻璃炸裂声,没一会酒吧里的灯光就全亮了,音乐也停了,一大群手持水管、西瓜刀的人从后门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