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赶往东京汴梁之事,郭夫人已然告知与你,贫僧不再赘述了。小兄弟节哀,天下镖局大会之中,龙门镖局欲夺第一镖局名号,官家勾结,害了不少镖客,郭大侠与贫僧结缘,贫僧本已就得他脱了一难……
郭信问道:中原人这般坏,官府竟然公然为虎作伥。
三难大师道:不然,官府自然要冠冕堂皇做事,龙门镖局的掌门人尹患筹乃是当今大宋天子之弟晋王赵光义的内弟,为掩人耳目,晋王动用手中权力指使“天义阁”为他做事,害了不少镖客。
“天义阁,那是什么门派?”,郭信问道。
“天义阁乃是专为大内办事的组织,素日里专门查问天下反叛之徒抑或有二心之臣,不过为维护那赵家天下,他们也干了不少为非作歹之事”,三难大师说到此处,从怀中取出一物,郭大婶母子望过去,三难大师手中乃是一个墨绿玉佩,中间刻着一个义字。三难大师将那玉佩递与郭大婶道:此物正是天义阁令牌,贫僧两年前到的辽兴镇打探你们母子下落,不想有贼人也在找寻你母子下落,听得贫僧也正在寻找,他们便以为贫僧与郭大侠有莫大干系,不由分说便要加害,贫僧知晓郭大侠被奸人所害,本就心里着急,那群恶贼也是穷追不舍,贫僧不得已又犯了杀戒,这信物便是从被贫僧手刃的恶贼身上搜出来的,正是天义阁的信物。
郭信愤然道:若不为爹报仇,我誓不为人!
郭大婶垂泪道:信儿莫要这般说,害死你爹的幕后之人乃是那大宋晋王,我们乃是一寻常人家,怎能……。郭大婶欲言又止,夫君被害,她怎不恨得牙根痒痒,然则那仇人势力如此之大,若是郭信再有闪失……,郭大婶想到此处,泪如泉涌一般。
“夫人此言差矣!”,三难大师道:我见这孩子被夫人调教的知书达理,颇为知道仁义之道,只是夫人却不该这般让孩子惜身恋命,须知天下事风云莫测,生死皆是系于一线之间,取大义而生,是为男儿本也,取大义而死,是为男儿不可辞也。平庸一世,与白白行走一世有何区别?
郭大婶哽咽道:夫君在日也经常如大师所言,奴家也深深钦佩夫君为人,只是夫君如今身丧异乡,实在不想这孩子也步夫君后尘。诚如大师所言,生死有命,这孩子也是国仇家恨系于一身,本不是如我等凡夫俗子之身,奴家一介女子,大师既然乃是奴家夫君旧友,全凭大师定夺了,只是须得这孩子自己愿意才是。
三难大师肃然道:贫僧本是方外之人,这尘世间的纷争本不该过问,只是贫僧出家多年,心中总还不忘一个义字,唉!倒是这个义字,让贫僧做不得一个安安稳稳的出家人了。
“孩子,你可知道你的生身爹娘是何人?”,三难大师温言道。
郭信到的郭家是四岁有余,儿时记忆早已褪去,素日里早把郭兴夫妇当成自己的亲身父母,三难大师这般问来,郭信倒是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