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杨有情的作为不至于如此怪异。
至于是什么事情,杨若风一点头绪都没有。当然,猜测的真假还没确定,后面这些推论是否为真,还尚未可知。
只能静静的等待,看看此事过后,杨有情会不会找上门来了。
杨若风猜的还真没错。
试炼山时,杨有情就知道他得到了齐天大圣的传承,后来听杨若风说背后有神秘师门,还觉得有些好笑。
所以,当时他心中也有过抓住杨若风,逼问七十二变口诀的心思。但后来得到的消息,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一念头。
杨若风从炎阳山到试炼山的时间太短了,如果背后没有师门,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同时,杨家的情报网很厉害,他已经得到了更多的消息。
炎阳山已经被杨若风灭了,从时间上来看,杨若风的背后若没有强者相助,不可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就从试炼山回到炎阳山,并亲手灭了炎阳山。
……
封神阁老者见杨若风在思考,杨有情在一旁静静的等待,换上了一副悲痛的表情:“杨有情公子,他今日所做的事情,可是在欺辱我们先祖啊。如果先祖在天有灵,会骂我们是不肖子孙的啊!”
情真意切,让人心生同情。
杨有情不为所动,静静的看着杨若风:“我可以保证,封神阁不会对杨兄出手,不知杨兄对于先前所说结果,意下如何?”
杨若风点头:“杨公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风当然选择原谅他们了。”
封神阁三人望天,神情越发悲戚。
“我们愧对先祖啊!”
“你答应了,但我们决不答应。就算今天我们死了,封神阁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对,决不答应。你们杨家数典忘祖,但更多的家族与宗门,还是会记着先祖的荣光,不会给先祖脸上抹黑的。”
在他们身后,封神阁的弟子都神色悲愤的站在那里,跟着大吼起来。
“绝不屈服,决不妥协,先祖荣光,怎能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消亡!”
这时候,又有一道声音传来:“这么热闹,这是做什么呢?”
有一个年轻人穿过人群,年轻人身材挺拔,一脸的冷酷,仿若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年轻人穿着一件灰色的道袍,道袍之上绣着八卦图案;左胸前还绣着一个复杂的符号,似一个复杂的阵法,又仿佛是星空运转的轨迹,再看看,又似乎是一个鬼头。
杨若风目光凝重,他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这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瞥了一眼封神阁三个长老的表情,是欣喜若狂之色。
当即就知道,是敌非友,说不定也是与封神阁有旧的某个大家族的人。
黑鬃脸色凝重,认出了这个年轻人的来历,在杨若风小声道:“这是鬼谷王家之人,王家也有圣人坐镇。当初,封神阁遇到危机之时,王家也曾出手相助。“
黑鬃小声说话,和杨若风扯着嗓子说话差不多了,所有吃瓜群众都听到了。
一时间大惊失色,鬼谷王家的人怎么也来了?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杨若风从奇闻轶事中曾看过对王家的介绍,瞬间就知道这是一个何等恐怖的家族。
鬼谷王家,相传是王禅传承下来的家族。王禅因额前四颗肉痣,成鬼宿之象,所以又被称作鬼谷子。
他不仅是道家代表人物,还是兵法集大成者、纵横家的鼻祖,精通百家学问。
兵法家尊他为圣人,纵横家尊他为始祖,算命占卜的尊他为祖师爷,谋略家尊他为谋圣,名家尊他为师祖,道教尊其为王禅老祖。
他通天彻地,智慧卓绝,人不能及。
一曰数学,日星象纬,在其掌中,占往察来,言无不验;二曰兵学,六韬三略,变化无穷,布阵行兵,鬼神不测;三曰言学,广记多闻,明理审势,出词吐辩,万口莫当;四曰出世,修真养性,祛病延年,服食导引,平地飞升。
最关键的是,鬼谷子王禅为三清之一道德天尊,也就是太上老君的弟子。
而姜子牙呢,则是三清之一元始天尊的弟子。
鬼谷王家就这样和封神阁扯上了关系。
吃瓜群众议论纷纷,这样一个恐怖的家族来人,肯定是帮助封神阁的了。杨若风要如何应对呢?杨有情会帮助那一边呢?
封神阁三个长老已经跑过去哭诉了:“王林公子,你可一定要为封神阁做主啊!”
王林目光如电,扫视了一眼四周,在杨若风身上停顿了一瞬,询问道:“发生什么了?”
封神阁老者指着杨若风道:“这个叫杨若风的年轻人,搬弄是非,血口喷人,往封神阁头上泼脏水,还蛊惑了杨家的杨有情公子,可谓是欺辱我们,也欺辱我们的先祖,罪大恶极都不能形容他的罪恶。还希望王公子能为我们做主,莫要让封神阁和杨家丢了颜面。”
不得罪杨有情,还凸显出杨若风的骄横跋扈。
这老者,也是一个很能搬弄是非的人。
王林冷冷的道:“此言为真?”
封神阁老者一脸悲愤:“真的,此人品行极其之差,血口喷人,想要讹诈封神阁的固灵丹,我们拆穿了他的谎言,他竟然就编出了许多谎话,硬是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王林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老者对杨若风的恨意,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就算让他说上一天一夜,他也能说得出来。越说越激动,最后跪在地上,望天流泪。
“我愧对先祖,愧对封神阁啊,竟然让人如此欺辱我,欺辱我们封神阁。”
搬弄是非的本领,果然不同凡响。
杨若风冷笑一声,目光却是越来越凝重,而吃瓜群众的呼吸都要凝滞起来了。
接下来王林应该就会暴怒了吧?杨若风会让黑鬃杀了王林吗?
王林没有理会周围众人,仿佛周围根本没有其他人存在一样,只是静静的看着封神阁老者的表演。
良久后,冷哼一声:“可是,我听说的怎么不是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