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漫华,这半辈子是我有负于你,将来,我一定踏实做事,不会再让你吃苦。”农少青认真道,院子里,雪花伴着欢笑,其乐融融。
几日后,一切事宜已经办妥,房子画押于李夫人名下,而一些衣物也已经收拾好。
“好了,这下你该把打胎药喝下了吧?”农少青低头看着手中黑色的药汁,心里是一片绞痛,伸手敲门。
在农少青身旁站着一个大夫,农木槿,张漫华,农木新三人站在身后,肩上各是一个棕色包袱,只等李夫人喝下打胎药便走。
‘吱咯’一声,只见女人香肩半露,衣衫半敞,身后紧跟着一个色迷迷的男人而来。
农少青一愣,气的手一抖,手中的瓷碗砰然落地。
而身后,农木新张大的嘴巴都几乎能塞进一个苹果,瞳孔一缩,躲在了张漫华的怀里。
“你!你……?”农少青结巴道,恨恨瞥过头去,脚步坚硬微往后退去。
农木新瞄到,小小的身子赶紧上前扶住父亲,满脸担忧仰起了头。
农少青只是微一扬手,示意他不要担心,可自己已经是筋疲力竭。
“李夫人,你不是才被丈夫休了,怎么能如此……?”张漫华上前,指着李夫人的食指有些颤抖。
李夫人妖艳的红唇微张,一阵悦耳的笑声从她口里响起。
而她身后的男人也已经站了出来,把玩着李夫人的纤纤素手,伸手抚上了她的玉颈,笑道:“我娘子这么聪明,我又怎么舍得休了她呢?”
男人一脸笑容,李夫人微动了动身子,缕好衣襟,不停抚着发梢,笑的妖艳,“呵呵呵,你可真笨哪。”
“你借宿那日根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后来你女儿跑了之后,你在我家里诉苦,虽然时喝了点酒,但是你嘴巴可严实着,什么也没有跟我说。”李夫人咬牙说道,嘴角的弧度始终不减。
农少青脑袋一懵,愣愣还无法回过神来。
农木槿却是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看着李夫人的样子,她似乎准备摊牌?
李夫人却突然转身,向一旁的桌几走去,端起上面一杯茶水微抿了抿,再次走到门口,斜靠在门沿上。
“一切都是你的乖女儿赵芷兰做的,包括那日你借宿,包括这栋房子,她就是为了报复农木槿,后来那所有的事都是她告诉我的,一切全是她在我身后精心安排,就是为了让农木槿痛不欲生!”李夫人的眼里满是讥讽。
农木槿只觉头上一个霹雳,整个人顿时面色一白,愣愣指向了女人身上。
“怎……怎么会?兰儿姐姐温柔善良,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是你,是你在骗我们!”农木槿几乎用吼的声音,满是不敢置信望着女人。
李夫人却突然笑的更为悦耳,微弯了弯腰,道:“若不是赵芷兰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又怀有身孕后手下留情,她之前可是并不打算这么放过你们的,我们曾经商量要斗到你们家破人亡,经历生离死别!”
张漫华唇型颤抖,愣愣看着妇人,嘴角边是苦笑连连。
农少青亦是一口气血上涌,身子微往前倾,噗出一口血来。
“少青!”
“爹!”
“爹!”
农木槿,张漫华,农木新三人异口同声,皆是同一时间扶住了他就要倒下的身子。
“爹,爹你没事吧,你不要死,不要死啊!木新从此会好好听话,长大了会努力赚钱来孝敬您的!”农木新哭泣道,吓得全身都软了,“嘭”一声扑倒跪在了地上。
农木槿赶紧伸手为农少青把脉,眉头紧蹙,而李夫人此时也有些慌了。
之前她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赵芷兰身上,可现在赵芷兰已经不准备让他们就此死了,如果农少青就这么死了,那她岂不是要……要偿命?
张漫华抚着农少青,手上满满全染上了他的血,整个人有些恐慌看着农木槿,焦急跺了跺脚,泪花凝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流不下来。
所有的目光像是闪光灯一样聚集在农木槿的身上,看着她慢慢暗下去的脸色,一颗心都不由得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