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只听见里面传出的读书声和嘻闹声,你会认为这只是一所普通的学校。但是那高高的围墙和门口站岗的警卫,以及学校附近冷清的街道,都透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感觉,有人称之为少管所,也有人叫它工读学校,其实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阳光中学。
这里曾经是一间放置体育器械的小仓库,现在它的门口贴着一张破破烂烂的纸,上面得字迹还可以勉强认清:阳光中学足球队。屋里很昏暗,所以大半天的都点着灯。很重的霉味充斥着房间。
“喂喂!下一场就是曙光中学了。”
“听说那帮臭小子还是去年的大黑马呢。”
“我呸!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他们!”
“喂,不过听说他们的经理人倒是很漂亮啊!细皮嫩肉的……”此人话还没有说完,一张凳子从门口飞了过来。他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才堪堪避过这张足以致残的凳子。
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刚刚还站无站像,坐无坐像的队员们全部毕恭毕敬的立正站好,齐声喊道:“教练!”
那个被称为教练的男人阴沉着脸说:“我说过不许在活动室里谈论一切与足球无关的东西。刚才是哪个王八蛋放的屁?”
刚才摔倒的那个人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的答道:“是……是我,教……教练。”
“绕着球场跑二十圈。”
那人老老实实的去接受惩罚了。
教练随手拉来一张椅子,坐下,然后面无表情得将队员们扫视了一遍,才开口说话:“下一场队曙光,我想不用我介绍你们也应该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对手吧?我只想问一句:你们有信心赢吗?”
“有!”二十几个人齐声吼道,连天花板上的灰尘也被震落了不少。
教练点点头。
“这一个星期,你们会接受比以前还要严格的训练。你们最好有些心理准备。屠勇。”
一个戴眼镜,脸色苍白的高个子男生站了起来。
“带他们去训练,先跑十圈。”
“下一场的对手是阳光中学。”梁柯说道。
底下窃窃私语。
“阳光中学,没有听说过啊。”
“你有听过这个名字吗?”
“没有。不过名字倒是很好听的。”
……
梁柯咳嗽了一下,屋子里马上静了下来。“阳光中学这个名字大家比较陌生,那么工读学校大家一定听说过了。”梁柯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下可就炸了锅了。
“工读学校?教练,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天哪!怎么会是他们!”
“哇!好惨啊!”
……
张俊不太明白大家为什么那么激动:“工读学校是什么?”
任煜地给他解释:“社会里有些不良少年,他们拉帮结伙,成为了警察很头疼的势力。这些人中那些学龄青年如果被警察抓住了,就会被送进工读学校读书。这个学校集中了几乎同龄中间最坏的人,所以这个学校的管理也很严格,而且自有一套,军事化管理和以暴制暴是其特色。”
张俊在听懂之余问任煜地:“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任煜地没有回答张俊的话,把脸扭到了一边。
梁柯再次出声打断了队员们的议论:“光听名字大家就应该知道这个学校足球队的特点了吧?作风硬朗,动作粗野,犯规频繁。他们踢球其实就是在借机发泄。”梁柯的话说的不少人开始脸色发白,嘴唇发青。梁柯知道这种话说出来会有什么影响,但是现在让他们知道总比让他们在场上见识到了心发慌、腿发软的好。
“凡是和他们比赛过的对手全部是负伤而归,严重的甚至因伤住院。两年前的一场预选赛,阳光中学和外院附中的比赛,场地在阳光中学的足球场。阳光中学的观众从比赛开始前就一直谩骂对手,场上队员的小动作和粗野动作也使气氛不断紧张,后来,因为一个犯规,双方大打出手。后来,阳光中学被禁赛一年,一年之内不准参加任何形式的比赛,他们的名字也就逐渐被淡忘了。今年禁赛期满,他们的第一场比赛就用一贯的硬朗打法和粗野的犯规赢了下来。”
后面的训练,大家都显得心事重重的,错误频频。对此梁柯只能报以苦笑,对于心理上的问题,是需要自己去克服的,别人帮不上什么忙。能不能在比赛前克服这个问题,关系着曙光可以走多远,也关系着这些孩子们的未来可以走多远。他们必须克服,这就是他们成长的必经之路。
看着兴致不错的张俊,杨攀实在不忍心泼他冷水,但为了张俊好,他决定还是提醒一下比较好:“阳光的动作可是一粗野闻名的,看你这个样子,你就不怕到时候被对手侵犯?”
张俊头也不回:“足球怎么可能没有犯规?”
“他们的犯规不同寻常啊,很粗野,甚至是伤人的!”
张俊转过头来,很认真的说:“我认为你们把他们想复杂了,他们再坏,但只要他们踢足球,就说明他们坏不到哪儿去。只要选择了踢足球的人,就说明他们爱足球。爱足球的人怎么可能去伤害足球呢?”
杨攀说不出话了,张俊的说法是幼稚还是愚蠢呢?如果大家都像他那样想,这世界上恐怕就没有战争、暴力了,更不会有假球、黑少、足球流氓和球场暴力了。真是一个因为单纯所以快乐的人啊!
苏菲也一反常态的话少,估计也是听了老梁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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