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多少慌乱,迅速而冷静的寻找自己的队伍集合。
仅仅是五分钟的时间,一连的处于休息中的战士和正处于收割庄稼的战士集结完毕,“嗯!”丁鹤洋满意的点了点头,手里还掐了一块怀表。
通过突然的紧急集合来察看队伍的素质优缺点是丁鹤洋指导员的一大绝活,虽然新来咋到,新官上任三把火,先来个紧急集合探一下一连的底。
一连的战士们也有些奇怪,一般紧急集合完是立刻发布命令和任务,不过今天却是几个长官却是一声不吭,站在队伍前面的丁指导员好一个个扫视着每一个战士,虽然有些想不明白,但每一个战士都站得一动不动,一副随时待命的表情。
丁鹤洋目光移到了一个战士的小腿上,脸色一变,用严肃的语气道:“你,绑腿松了一点,如果在战斗的时候,这一点点松脱,很有可能会送你的生命,现场重打一百遍!”
“你,风纪扣松了,军人要有军人的样子,不能松松垮垮的像什么样子,去,把衣服脱下,用最快的速度再穿上,五十次。”丁鹤洋的眼光毒的很。
想当初,几乎什么都不懂,排队都会撞成一团,左右都分不清,走步都会同手同脚的农民士兵,就是在他这样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瑕疵的经验,把没有任何军事素质的民兵和游击队慢慢磨练起来,虽然有些严厉,但效果还是有的,那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就是这用这样的语气去凶他们,才会让他们深刻地记住每一点军事经验。
“你,你手里拿得是什么?!”丁鹤洋占到了李卫的面前,虽说刚到一连进行自我介绍的时候,很亲切平和的样子,但现在却是眼神凌厉,让人站在他的目光中就会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理亏事似的。
李卫瞄了瞄手里的巨型镰刀,心道:“坏了,咋把这玩意儿拿手里了,莫非这两天割庄稼,给整出条件反射,一睁眼就想抓这玩意儿!”
“报告指导员!这是镰刀!”李卫目光放平,直视前方道。
“哼!一个战士第一动作应该是拿起自己的武器,你这算什么!?怎么连这一点警觉性没有!怎么对得起党的教导。”丁鹤洋的目光同时扫过附近几个手里还抓着小镰刀的士兵,看得他们目光连忙下垂,不敢与丁鹤洋对视。
“我的枪不是背着嘛!”李卫心里直喊冤,不过没说出来。
“你的姓名?!”丁鹤洋拿出一个小本本和一支钢笔。
“报告指导员,我叫李卫!”李卫直嘀咕,这指导员又想干啥?!周围的战士也是七上八下的,莫非又有什么严厉的处罚。
“你是党员?!”丁鹤洋斜了一眼李卫。
“报告指导员,我是共青团员!”李卫顺口道,猛然爆汗了一下,这个“团员”身份貌似是现代的,这个年代好像还未复藉转正的说。
“这么大的镰刀好像是脱离群众的行为,你说说看,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镰刀?!如果说不出为什么来,那你今天晚上就去割十亩庄稼,不割完不准睡觉!”丁鹤洋在本子上记下了李卫的名字,李卫手里这个大镰刀实在是太显眼了,显眼得丁鹤洋都觉得要认识下下这个战士,不过对前几个战士的态度稍有不太一样,他特别给了李卫一个解释的机会。要是割完这十亩地,估计天都亮了,这明显等同于通宵加班。
“报告指导员!我党党徽是镰刀加锤子的工农联盟为标志,而现在,我们正在为农民兄弟干活,为了证明我对党的忠诚和对农民兄弟的兄弟之情,我特意打制了一个大镰刀,表示与农民兄弟站在一起。”李卫眼珠子一转张口即来,现代人的思维着实比几十年前的人要活络许多,话一出口周围的不少人都傻眼了,这小子可真能扯,仗着一把子蛮力打把大镰刀,把庄稼当人来砍,居然能和党的标志能扯上一块,真得是能扯。
雷龙站在一边是见多不怪,李卫这小子能瞎jī巴乱扯的本事几乎能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当初某次连里的识字课上他把一个“骡”字解释成,把马给累地分不清交配对象是驴还是马,楞是给干出一头骡子来的闹剧不知道忽悠了多少人,至今还有不少人认为这个“骡”字是这样来的。
“不过,你这把镰刀好像太大了一些,很像是杀人武器,不太像是农具吧!”丁鹤洋面对一个能够有点说话水准的士兵颇有一些兴趣,以前面对的民兵在公众场合不是三棍子敲不出一个闷屁,要不就是结结巴巴,面红耳赤,嗯啊了半天楞是说不出一句囫囵知来的人,李卫的话让他像是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教育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