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木木的坐回秋儿身边,拿起小砚台早起送来的包子,刚放到嘴边,就看见庙门口魏永探出了脑袋往里看。
魏永被小狐狸看见,尴尬的笑了一下,提着个大大的食盒,走了进来,先向梁妈妈和林瑶两人行了礼,腆着一张黑瘦黑瘦的脸凑到了小狐狸身边。
“小狐狸啊,你魏永哥给你带了些吃食,先尝尝再说。”
这会小狐狸已经知道魏永也所谓的天玉门人,跟梁妈妈是一伙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就把食盒的盖子打开了。
食盒三层,分别装着三元楼的醋鱼,四小碗薛寡妇的浇头面,还有一大碟子张家婆婆的过油鲜。
这会刚入十月,天气已经凉了,那醋鱼面条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出锅不久。
小狐狸抓过一条炸好的河虾,就塞进嘴里,羞恼的想着:“我小狐狸向来自以为聪明,竟然被这黑猴子一般的魏永当猴耍了这么些年,他奶奶的,东街离破庙少说也有十里路,这会饭菜还冒着热气,看来这魏永还真是有些门道,轻功定然不错。”
瞥了一眼端着面碗恭恭敬敬的伺候梁妈妈和林瑶的魏永,小狐狸脸上又是一阵发烫:“当初这黑猴子和大肥猪富春俩人一人扛着一口大水缸。十几里路跑到破庙来,那水缸到现在我也抱不动,如此距离富春和魏永竟然大气都不带喘一口的,现在看来老子还是个没眼力的。”
一时间没忍住,习惯性的踹了一脚魏永说道:“小魏爷,您老今天唱的哪出啊?”
魏永搓了搓手,坏笑着说:“这可不关我的事,富春帮你看着那新的狐狸窝,我就被梁妈妈叫了来,说是你最近受了些风寒,身子僵硬,让我过来帮你松松筋骨。”
小狐狸怒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骨气,梁妈妈朝你挥挥手,你就吐着舌头跑过来,你是她养的狗啊!”
还不待魏永说话,一旁的梁妈妈瞪了一眼小狐狸,不紧不慢的说道:“三长老指使灵兽追捕你们,被你阴了一泡童子尿,这回换成我来试试你小狐狸的手段。”
小狐狸瞟了一眼对着醋鱼猛吃的秋儿,觉得只要和这贪吃的秋儿在一起,天下便没有过不去的坎,心中豪气顿生,对梁妈妈说:“这可有意思,您老说吧,有什么门道,我和秋儿一起接着就是。”
梁妈妈瞧着小狐狸自信的样子,又看看秋儿满不在乎的小脸,心中暗赞了一声好,面上却仍是不紧不慢的说:“我不会指使灵兽,刚才小砚台回去的时候,我让她去你狐狸窝换富春过来,这回规矩不变改成只是改成富春魏永追捕你俩人,等他到了咱们就开始。”
“还是三天?”
“从富春到破庙开始,两天一夜。”
梁妈妈说着,目录寒光的瞥了一眼魏永,冷冷的说道:“魏永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你那傻乎乎的师傅,若是你们被这两个还不满十岁的孩子耍的团团转,我真的会让你俩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魏永打了个激灵,鹌鹑似的只知道点头不敢说话。
梁妈妈又一转头,对小狐狸说道:“这次可是真刀真枪,若是你们赢了,别的不说我许诺你过些日子让人回趟岛上,把和你障刀配对的那把仪刀带回来,如何?”
秋儿听了眼睛溜溜的睁的老大,一下子忘了眼前的醋鱼,好奇的对梁妈妈问道:“梁妈妈说的可是那把‘黯燃’?”
梁妈妈对秋儿就没有像像狐狸那样严肃了,摸了摸秋儿的小脑袋,笑道:“小丫头知道的还不少,正是‘黯燃’不假。”
秋儿欢喜的看着小狐狸说:“小狐狸,是‘黯燃’呢!咱们可要加把劲了!”
小狐狸当时在寒玉庄得到‘苍炙’的时候就听秋儿提起过,这把障刀‘苍炙’还配有一把仪刀‘黯燃’,他本就爱煞了自己的兵刃,这会听梁妈妈提起另一把‘黯燃’心里又哪能不激动。
又听秋儿喃喃的念道:
“苍炙皑皑绽梅芳,
黯燃月下戏血蔷。
万载谁家留盛世,
刀剑齐鸣称李唐。”
小狐狸听着诗句,脑中不由浮现出一幅画面,一男子腰上两把唐刀,纵着快马,奔过长安的夜,路边戴着锥帽的女子向男子丢来一枚荔枝,男子微笑着接过,却不停留,依旧纵马前行,马蹄声过后,只留下身后的万家灯火,果然是盛唐明月,万众欢歌。
梁妈妈瞅着哈喇子都快流出来的小狐狸,哼了一声,说道:“小狐狸,别得意,我可不像三长老,真刀真枪才能显出真本事。”说完朝着一旁的魏永微微点了下头。
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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