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对不起,我错了……”
他的身体忽地向后摆去,差一点儿就摔了下去。柳愿连忙扶住苏安怀,脸色划过一丝羞赧,但语气却焦急数分,眼睛也担忧地看着后者——
“前辈!你没事吧!”
苏安怀的眼神飘忽着不定,在肯达基的餐厅里四处散乱。
“——啊,没事的。”
他坚持着低声说着什么,看起来已经缓过神来了。柳愿担忧地望着苏安怀颓废的眼神,劝道:“要是觉得不舒服,你可以先去休息一下的。”
苏安怀摆手不语。
“现在人也不多,没问题的。”柳愿的眼睛轻眨着,透出琉璃一样的光芒,声音也细轻如春风,“去休息吧,前辈。”
迟疑了片刻,苏安怀脸色灰败,终于还是答应了。望着苏安怀走远的背影,柳愿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身赶忙大声对着他喊道:“对了,前辈,记住我之前说的话呀!最近江城很不平安,你一定要多注意安全!”
苏安怀有气无力地招手示意,表明自己知道了。柳愿心里甜滋滋的,高兴地哼着系哦啊去,又转回身来,对着柜台外,准备接待下一名客人。
……
昨天晚上简直是难以言说的地狱经历。持续四个小时的说教和训罚,虽然美其名曰“劝谏”,但苏安怀觉得不如直接奔赴地狱——这种劝谏,简直比地狱还要可怕。
他坐在员工休息室的座位上,百无聊赖地趴在桌面,然后随手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打算看会儿新闻。
“最新消息,江城出现小规模流感疫情……”
“昨日,华夏最高领导人接见……”
在新闻播报人字正腔圆的报道中,一条又一条的新闻平淡地响着。此时,陈致远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他先是看见了苏安怀,便微笑着和他挥手打着招呼。
“嘿,早上好啊。”
“早上好。”
苏安怀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陈致远有些困惑地耸起肩来,不过也没多问。他走向一旁,把风扇打开,脱下来外套的工作制服。苏安怀仍旧如同一条败狗般沉沉地趴着,一言不发。
“江城市最新报道。据本台记者探访,昨日本市区内长滨路内再度出现一起谋杀案。死者死状凄惨怪异。据悉,死者皆为涉高利贷者。警察已经开始展开调查……”
苏安怀抬起脑袋,把视线移向电视屏幕上。现场转播的画面正是昨晚的小巷,也是陈致远被暴力殴打的地方。在那里的地面上,有着白线画出的轮廓,隐约能看见猩红的血迹和忙碌的警察身影。
顷刻间,空气仿佛都为之凝固。
苏安怀诧异地挑着眉,缓缓地眯眼望向陈致远。后者脸色微变,指关节变得青白,喉咙里发出怪异的黏声。
“不、不是……”
“是什么?”
坐在座位上,苏安怀低声问道。
“你杀了他们?”
此处的寒冷更深。
“你听我解释,不是的……”陈致远脸色苍白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他们会死我根本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有做!”
“但是……”
他声音陡然提高数分,大声道:“没有但是!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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