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打开房间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子旁的楚辞。
微弱的白光照耀下,楚辞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惨白,他的下巴抵在支在桌子上的手上,神态放松,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小憩一会儿。
看到楚辞的第一眼,白桑心下便冒出一个想法——李壮没了。
白桑往前走了两步,楚辞才恍然惊醒般看向了她。
“没睡吗?”楚辞的声音有些沙哑,气息显得有些不足。
“嗯。”想了想,白桑又条件反射般的问了一句:“很累?”
回答她的是一声闷闷的“嗯”。
白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又朝楼道走了几步,借着台灯微弱的散射光,看了眼唯一的时钟。
“1:05,已经这么晚了吗?”白桑心里嘀咕了一声,便朝楼上走去。
自称蓝钟毅的那个男人突然出现,带给了她很多爆炸性的消息。
如果是一般人,很可能因为这些事情神情恍惚,一时陷入低沉期,但白桑不是一般人。
在窒息的生死边缘游走了一圈的她,更加坚定了要变强的信心,尽管她以后很有可能用自己的生命给她人做了嫁衣。
她只是觉得人生狗血无比,原来她的出生不是男女之间原始本能诞生的结晶,而是一场预谋?就像农民伯伯种下的果实,等到成熟便要供人采摘?这一刻,她只觉得,什么血浓于情都是扯蛋,这个时候,血缘反倒成了那个男人控制她的强力工具。
当那个男人毫不顾及她的意愿,自顾自的说出一些所谓的真相时,白桑那一刻,真的很像用杀猪刀把他剁碎了喂豺。可惜,那个时候她被压制的连从空间拿枪都不行,真是憋屈的人生,无法解释。
她除了一个被人惦记着的商人身份外,似乎从来没有好运过,就连这个身份,她也想不通有什么好被惦记的。什么?你说那瓶被蓝钟毅夸得似乎很牛逼的“琉璃液”?可拉倒吧,除了完全体会不到它的任何存在外,这东西简直是个定时炸弹,保不准哪天就被别人引爆自焚了。
好吧,刚刚说过,咱们是不一般心态的人,这个不一般的体现之一就是,强大的“适应力”(俗称“总在不经意间忽然冒出来的阿Q精神”),对,所谓衰运,衰着衰着不也就习惯了?
既然外部环境不给她创造有利条件,那她就自己找!
思绪是很快的,有时候你心里已经演绎完十个大型剧场,现实可能不过也就几瞬。
刚刚走上二楼的时候,白桑那些纷纷乱乱的情绪便陡然消失,只剩下警惕。
二楼几乎是漆黑一片,但由于白桑视力极好,还是隐约看得到大致的轮廓,地上似乎横躺着一个人,由于角度关系看不大清楚那人是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看身形则似乎是菲丽娜,她手里正拿着一个什么。
白桑心里咯噔了一下,右手虚晃了一下,一把手电筒便出现在她手里,她朝沙发那边照过去,那人立刻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一道熟悉的尖锐声音响起。
“白桑,你干什么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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