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帝国作对?”边往自己房间走着,边想:“他真要不愿收留我,直接告诉我便是,我自然会离开,为什么还要教我低级武技,再让我进入惊惧鬼林?”转念一想:“是了,倘若无缘无故将我赶下山,日后传出去,圣琅派名门声望岂不大受影响?”
“所以,他才要让我在实力极弱的情况下进入惊惧鬼林,我死在里面最好,纵然不死,如他所说,经脉大损,武道修练便成空谈,我也要离开圣琅派了。”心底蓦地一股悲凉涌出,如同真气一般,顺着周身经脉流转,过一会儿,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走进房间,守雄等人正在商议陆小远的修为之事,既然青华不知去向,只能由他们四人想法子了。见陆小远鼻青脸肿、满面悲伤的走进来,四人惊得瞪大眼睛,将陆小远拉到凳子前坐下,问陆小远发生了什么事。
陆小远既然笃定了心中想法,也就不愿再徒然给师兄们增加烦恼,掩饰道:“我在山间游览的时候,遇到猿鹤,他俩又跟我动手了。这次下手重了些,将我打成这样子。”
守雄还在寻思陆小远的话,守白却道:“四个月来猿鹤从未如此重手,而且你脸上都是拳击伤痕。”经他一提,守雄、守荣、守常纷纷醒悟,以往陆小远跟猿鹤比斗,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而且伤处都是抓痕,与这次情况大大不同。追问陆小远实情,陆小远见掩饰不住,只好如实说了。
他刚说完,守雄拍案而起,大怒道:“道成他们太可恶了,竟然无缘无故挑衅出手,胜负已分还要为难师弟,简直嚣张跋扈!”说着大步往外走去。
守常、守荣忙拉住守雄,叫道:“大师兄,你干嘛去!?”
守雄眼珠一瞪:“还能干嘛?我去报仇!我不把他们三个打得跟陆师弟一样,这口气怎能咽下!”
守白身形一晃,站到门口,道:“你一个人,怎能打得过他们三人?”
“你们跟我一起去!”
“那三人眼下在大道阁,咱们跟他们动起手来,观阳子师伯祖他们四老能不管?他们必定要袒护弟子,吃亏的还是咱们!”
守雄额角青筋暴起:“那就让他们一块上!我跟他们拼了!”还要往外走。陆小远也上前,和守常、守荣一起拉住守雄,苦苦劝告,守白不言不语,只是阻挡。守雄怒气勃发,怎能静下心来听他们劝?与四人拉扯起来。
房中正乱作一团,“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名青袍道人出现在门口,见屋内五人争吵,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正是青华真人到了。
守雄见师父到来,不再鲁莽,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告诉了青华,最后又怒又悲,颤声道:“师父,他们欺人太甚,此仇怎能不报!”
青华不理守雄,走到陆小远面前,上下打量陆小远几眼,问道:“你没事吧?”口气淡淡,听不出半分情感。
陆小远与他对视,目光冷冰冰的,不似昔日尊敬中有几分依恋。青华见他如此神色,奇道:“你怎么了?”
陆小远冷笑一声,压住心头怒火,道:“你用得着假惺惺的吗?看到我这样,你应该高兴才是,不对吗?我已经猜到你的用心了。你不想收留我,不想让我留在圣琅派修炼,一心要把我赶下山去,是吗?”此言一出,守雄等四人登时变了脸色,守荣轻声叫道:“师弟,你疯了吗?怎么跟师父这么说话!”
青华却只望着陆小远,一言不发。陆小远继续道:“所以,你平日只教我最低级的武技,也不跟我多说话,我跟你说过猿鹤戏弄的事,你让我自己解决,三个月前我去找你,你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就是怕我要你教我其他武技,我要是变强了,通过了惊惧鬼林的考验,你就更难将我驱逐了,所以你不允许我学到高阶武技,这样我就会死在惊惧鬼林,或者经脉重创,无法练武,自然就下山了。我说的,对吗?”语气渐渐平静,好像在谈论一件极平常的事。
“也怪我太傻,太胡闹了,我还以为你会想法设法保护我周全,当时也没好好考虑就答应了此事,如此说来,岂能完全怪你?嘿嘿。”四名弟子见陆小远说出这等话来,面面相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今日师弟会变成这般态度。